她已经失去了爱他的力气。顾泽衍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忽然将手术室的仪器摔得粉碎。“温悦,你给我记住了!你生也好死也好,都是我的人,由不得你选!”他看似强势的威胁,心里却轻飘飘的没有着落。...
手术室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温悦看着站在门口神色焦急的小萍,摇了摇头。
她看向顾泽衍,声音平淡的开口:“我来做流产手术。”
一瞬间,顾泽衍咬紧了后槽牙。
他手握成拳,小臂上崩出青筋,一字一句的问她:“温悦,你总说你爱我,可现在却要狠心打掉我们的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还是你之前的爱都是虚情假意?”
温悦看着他,却根本不想辩解。
她扯了扯唇,怔怔的看向他:“顾泽衍,是你先变了心。”
顾泽衍呼吸一滞。
温悦抬起手,用力的压住自己疼痛的心脏,泪如雨下:
“这些年里,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总对自己说,再等一等,等你在外头玩累了,回心转意,就会再次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我等了这么久,怎么也等不到你回头……”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悲哀至极:“我不想再等了。”
她爱得太累了,等得太累了。
所有的真心和深情,就在这一日日的磋磨中消失殆尽。
她已经失去了爱他的力气。
顾泽衍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忽然将手术室的仪器摔得粉碎。
“温悦,你给我记住了!你生也好死也好,都是我的人,由不得你选!”
他看似强势的威胁,心里却轻飘飘的没有着落。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从手术台上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瘦得只剩下的一把骨头,像是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殒。
顾泽衍心里酸涩得难受,将她带回了淮北路别墅。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栋别墅里好好养胎,在生下孩子之前,不准离开。”
他说完,何磊立马安排了一列保镖,日夜在淮北路别墅站岗。
顾泽衍垂眸,看向坐在窗边的温悦。
年少时,她性子高傲跳脱,时常叫他扔下工作陪她游玩,任性至极。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一日一日的待在这栋别墅里,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落寞。
她不再朝他笑,不再向他撒娇,也不再与他说那些幼稚至极的话。
想到这里,顾泽衍放软了语气:“接下来几个月,我要去欧洲出差。你待在家里养胎,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他以为,自己给了承诺,就能换来她的笑颜。
然而,温悦仍旧沉默不语。
窗外雷声阵阵,暴雨倾盆。
顾泽衍见她被冷风吹得瑟缩,亲自关上了窗户。
屋内愈发的安静,简直针落可闻。
顾泽衍冷哼一声,离开了淮北路别墅。
又过了不知多久,小萍哭着回到了屋子里。
她给温悦熬了安神汤,哽咽着劝她:“小姐,人生虽然总是诸多不如意。但你如今有了孩子,日子以后总会好起来的,你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温悦摇了摇头。
她并不怪小萍偷偷通知顾泽衍。
若是小萍不说,说不得也要落得跟陈姨一样的下场。
温悦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想:或许是老天爷,让我将你带到这人间。
秋去冬来,顾泽衍离开了很长的时间。
温悦的肚子一日日的大了起来,人却越来越消瘦。
她捧着肚子在别墅光秃秃的花园里散步,经常看着天空盘旋的鸟雀发呆。
偶尔,她也会在心中羡慕雀儿的自由。
或许,待到这孩子出生,她便也能去寻找她的自由了。
温悦忽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坠涨,不由得心头一惊。
小萍在一旁看着她捂着肚子,面色痛苦:“这是怎么了?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啊!”
温悦忽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喝过的那一碗补药。
难道是药有问题?
她来不及再猜测,捂着疼痛的肚子,脸色苍白的对小萍说:“快让司机备车,送我去医院!”
小萍连忙去叫司机。
可停在别墅的两台车,全都无法启动。
小萍急得慌了神,连忙跑出门想要拦车。
然而,她被黑衣保镖拦在原地:“先生说过,在他回来之前,你们不能离开别墅!”
小萍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强闯出去:“小姐要生了!”
“那也得先向先生请示!”保镖将她抓了回来,继续扣在别墅里。
小萍心急如焚,总算想到了办法:“我给先生打电话!”
电话接通,说话的却是冯依依。
她轻描淡写的指责小萍:“泽衍在开会,不能被打搅。至于温小姐,距离她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怎么会现在就生了!”
温悦在屋内,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小萍一脸焦急,哭着进了屋子:“小姐,我想去叫车,保镖不让我们出门,给先生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冯小姐,她不准保镖放我们去医院!”
温悦唇角扯出一抹苍凉的笑,冯依依这是想要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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