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上辈子是受林冠城蛊惑想卖掉饭馆去深市投资挣钱,纵然上辈子霍锦修不同意卖掉饭馆,我也只千方百计折腾自己,也没用过任何下作的手段。我仰起憔悴的脸,望向霍锦修:“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那么多功夫搞出这些事的吗?”“还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心眼肮脏的人吗?”...
我怔在原地,心凉了半截,男人的声音来来回回在我的脑海里环绕。
我落在门柄上的手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混混沌沌地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教师大院的。
两天没睡,我脑子很懵,情绪也很复杂。
站在家门口,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只插进去了一截,就发现房门竟然直接开了。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自己没锁门吗?
缓缓推开门,我眼睛紧缩,满脸错愕后的发傻。
客厅里里桌椅板凳四脚朝天,书和教辅资料散落一地,卧室的门大敞四开。
我慌乱了几秒,急忙冲进卧室里。
衣柜门也照样大大敞开,装着霍家饭馆房契的铁盒子扔在地上,早已空空如也!
能打上饭馆主意的人,只有林冠城!
我曾在信里告诉过他,现在京市市中心的地皮值钱,老霍家的饭馆虽破却也能卖十万元左右。
现在房契没了,我该怎么向霍锦修交待?!
我转过身,立刻出门去公安局报警!林冠城一定还没走远,或许能逮住他!
派出所里。
我把遭窃的事告诉了警察,但我既没有林冠城盗窃的物证,更没人证,警察说要先落实情况,让我先回去等消息。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先回去再说。
拖着灌了铅的身子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抬头看,三楼的屋里竟亮起了灯光。
是林冠城去而复返了吗?
我急匆匆冲进门:“林冠城,你还敢来?!”
客厅里,正复原桌椅板凳的男人闻声回眸,冰冷的眸光刺得我心头一凉。
是该在医院休养的霍锦修。
我联想到被偷的房契,心里不由地发虚:“锦修,你怎么回来了?”
迈着千斤重的步子上前,我去拿他手里的板凳,却落了空。
霍锦修兀自将板凳放好,四角落地的闷响,如榔头砸在我心尖上,闷得我快要窒息。
我只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坦白来:“锦修,饭馆的房契被……被林冠城偷了。”
“我刚刚已经去警局报了案,警察让我们先等消息,你放心,哪怕就是亲自去深市,房契我一定能追回来!”
我声音嘶哑,眼里满是小心。
现在霍锦修就是骂我,打我,我都受着。
只要他心里能舒服点。
可是他那双金边镜框下的冷眸,毫无波动:“楚云卿,你这出戏演的可真好。”
我表情苍白了一瞬:“什,什么?”
霍锦修拧紧了眉,修长的手指掐进肉里:“现在如你所愿了,饭馆卖了,你可以跟你刻骨铭心的初恋对象双宿双飞了!你走吧!”
我僵若雕塑,被冤枉的委屈决了堤。
没错,我上辈子是受林冠城蛊惑想卖掉饭馆去深市投资挣钱,纵然上辈子霍锦修不同意卖掉饭馆,我也只千方百计折腾自己,也没用过任何下作的手段。
我仰起憔悴的脸,望向霍锦修:“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那么多功夫搞出这些事的吗?”
“还有,你觉得我是那种心眼肮脏的人吗?”
霍锦修眉眼往下一压:“你不是吗?”
我如冰水兜头浇下,心若寒灰。泪水就这么倏地涌出眼眶。
霍锦修却无动于衷,直接从兜里掏出信猛地拍在桌子上!
“这是林冠城给你留下的信,你别再演了!”
我震惊了一瞬,旋即拿起那张薄薄的信,上面赫然写着——
卿卿吾爱:
见字如面,你交予我的饭馆房契,我已经变卖。
十日后,你带上离婚证明,我们在深市不见不散。
吻你千万,永远只爱你一人的城。
落款人:林冠城。
我的脸色立刻刷白一片,林冠城不仅偷走了房契,还留信污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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