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烟似是察觉我的视线,回头看向我。她手里的风筝线直接断开。那风筝直直的落入了天河之中,消失不见。菱烟瞬时来到我的面前,眼带愧疚。...
所有人都有来世,为何我没有来世?
我听罢,还想问星君,那为什么妲己会转世成我。
可我怕星君嫌我问的多了,惹他心烦,只好恭敬告别离开。
……
回冀州茉凉殿。
在路过天河的时候,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菱烟,风筝再放高点!”
“星炎,慢些,你的身体才刚好。”
我循声望去。
就见天河边,菱烟正陪着白星炎一起放风筝。
而我的母后,正在一边温柔慈爱的看着二人。
他们好像才是一家人。
我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菱烟似是察觉我的视线,回头看向我。
她手里的风筝线直接断开。
那风筝直直的落入了天河之中,消失不见。
菱烟瞬时来到我的面前,眼带愧疚。
“阿渊,你可好些了?昨日是我言语太过,你别生气。”
“星炎的离魂症最近有所好转,归魂时他经常回想起从前,心情不好。因此,我来陪他放人界的风筝,你别多想。”
我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才开口。
“你不必解释,毕竟你我二人早就没有关系了。”
菱烟听到我的话,眼中夹杂着恼火,连同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阿渊,你非要这般阴阳怪气吗?本君只是为了星炎的病,更何况他是你弟弟!我也是不想你们兄弟二人心生嫌隙,才替你照拂他。”
替我照拂他?
我听着她这大义凛然为我着想的话,被气笑。
“阿烟,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自己想关心他,何须拿我做借口?”
语罢,我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茉凉殿。
我独自靠在软榻之上,脑中都是天河边菱烟和白星炎在一起放风筝的场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殿门被人推开。
我偏头,就看到我的师父泽阳仙尊走了进来。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走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起身朝着他拜了拜。
“师父。”
泽阳仙尊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开口道:“阿渊。星炎对菱烟一片深情,往后你莫要再纠缠菱烟,成全他们二人吧。”
我的身形一僵。
显然是没有想到师父亲自来我这里,是为了这样的事。
我不明白的问他:“师父,当初我拜师时,您说过,此生只有我一个徒儿,定会悉心教导我,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这些话您可还记得?”
我的喉咙生疼,又道:“我一次次救白星炎,把自己的心都给了他,现在你们还要让我把菱烟给他?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这条命给他?”
听到我的话,泽阳仙尊顿时恼羞成怒。
“你胡说什么?本尊何时想要过你的命?本尊若不疼你,怎会把雪域至宝的雪凌甲给你?又怎会把雪域神君之职给你?”
是啊!
师父把长白山雪域至宝和神君的名头都给了我。
可为什么我还是感受不到他对我的师徒之情呢?
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
泽阳仙尊满是慈悲的眼中,看着我都是不耐:“你不愿意让出菱烟,别怪为师不认你这个徒弟。”
留下一句威胁的话,他甩袖离开。
我不由的想,他何时真的认过我这个徒弟?
外面冷风呼啸。
我的胸中郁结,再也忍不住,呕出一大口的黑血。
之前中的兽毒在我的体内游走,侵蚀着我的脏腑。
我的浑身无力,体内的仙力也所剩无几,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化为原形,躺在茉凉殿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殿内一片黑沉。
茉凉殿里的仙侍早就被白星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要走了。
所以,哪怕我濒死化作原型,也没人知道。
我挥手,想让殿内变得亮一些。
可仙力落在半空便散了。
现在的我,连施法迎来烛火的光亮都做不到。
倚靠在软椅背上,我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继续施法的手。
这时,大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月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我才看清是菱烟。
她逆着光朝着我走来,关切问:“阿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适?”
我看着菱烟眼中流露出的关心,不由的想起了五百年前,她在兰香谷救下我的时候。
一时有些恍惚。
我抬手轻抚在她脸上,注视她,终是忍不住哑声问她。
“阿烟,如果我陨逝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菱烟脸色微变,皱眉不悦道:“说什么晦气话?你先同我去青荷殿。”
青荷殿是白星炎的住所。
我不由疑惑,她让我去那里做什么?
接着,我就听她说。
“星炎现在需要你的仙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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