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有为裴郎准备生辰礼?妹妹思来想去,想来也没什么生辰礼能比这个让裴郎开心。”一瞬之间,陆清梨只觉浑身血液冰凉。原来,是这样。...
“不!不可能!”
陆清梨身子一软,凉意从脚底直逼心脏。
假的!全是假的!
裴璟年说的一生一世是假的,他给千金丹是假的,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挣扎着爬起身坐上马车,没要任何人搀。
“回去!”
她要去问个清楚,她不信裴璟年会凉薄至此!
那是她祖母。
他明知,那是从小将她教养长大,于她恩重如山的祖母啊!
马车停至府门。
陆清梨没等马车稳当,掀开帘子就往下冲。
途径拐角,却迎面撞上一抹粉色的身影。
“唉哟!这是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丫头,毛毛躁躁的,要是冲撞了我们姨娘的身子和肚子里小少爷,你担待的起吗?”
“小,少爷?”
陆清梨愣在原地,眼睛不受控落在来人的肚皮上。
许婉莺像是才发现她,转头给了那开腔的丫鬟一巴掌。
“没眼的东西,裴府夫人也是你能随意打骂的?滚过去挨罚,省得旁人见了当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把你教好,丢人!”
陆清梨不是听不出她的指桑骂槐。
可眼下,她的眼睛却没法从许婉莺肚子上挪开。
那肚子明显有了几个月,已经微微有了凸起。
许婉莺还刻意挺了挺肚子。
“姐姐可有为裴郎准备生辰礼?妹妹思来想去,想来也没什么生辰礼能比这个让裴郎开心。”
一瞬之间,陆清梨只觉浑身血液冰凉。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为了救心爱之人和孩子,所以舍弃了她的至亲……
陆清梨望着头顶那四四方方的天,忽然就卸了力。
原来经年情爱,不过是她自认为的你情我愿,恩爱情深。
于裴璟年而言,随时可弃。
陆清梨是撑着墙一步步走回去的。
一路上,她不住的看。
看府里的花,看府里的树,看曾经她和裴璟年走过的每一处。
最后落在水榭之间。
三年前,裴璟年在水榭跟她定的情。
三年后,无人清扫的水榭,落叶翩跹,经风一吹,凄凉沧桑。
……
裴璟年来的时候,陆清梨刚吐过一轮血。
坐在床边任风吹面。
过了午膳的时辰,天上见了日头,秋梨院里还是一片冰凉。
他推门进来,走路都没声:“听下人说,你出去一趟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了屋里,是还想同我置气,不愿见我?”
他声音凉薄,拿起桌上绣了一半的荷包翻看,心中一暖,又软了声调:“明日便是我生辰,这剩的一半是留着给我自己绣的?”
陆清梨这才回头,一眼没看他手里的东西,径直过去拿了剪子三两下绞成了一团碎布。
“陆清梨!”
裴璟年脸色骤变,伸手去抢还被剪子划出条口。
陆清梨面上仍旧没什么神情。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哭都哭不出。
曾经的海誓山盟与笑话无二。
期满、背叛、仇恨……
她对他的情绪太多,多到再相见,她不知该怎么同他共处。
如若可以,她恨不得那把剪刀绞的是他的心。
裴璟年却彻底被她的沉默激怒:“陆清梨,少在我跟前骄矜!闹也闹了,罚也罚了,你究竟还欲作何?”
分明,她从前不是这般。
刚在一起时,她温婉知冷暖,而今这才几年,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陆清梨眼神只是淡淡落在他身上。
心死之人眼底的光都涣散。
一怒一冷对峙,他不肯低头,她不会原谅。
良久,她无声垂下头,平静又和缓的从袖口抽出了一张宣纸呈上。
“该写的我都替你写了。”
“三年有怨,则来仇隙。”
“自请下堂,望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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