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低睨着她,子牛又扭身耸了耸他,像撒娇吧,却神情异常坚定!安芮低睨她的眼神不变,突然说,“没哪个妹妹这么抱着哥。”子牛慢慢松了紧抓他皮带的手,又慢慢放开一点环住的单手,但是另一只手轻轻也还了上去,终于露出标志性纯真笑颜了,歪着头,“可是妹妹也会跟哥哥撒娇,这么抱是可以的。”...
有些人身上就有个开关是摸不得的,哪怕拍一下都不行。以前没发现,之后安芮会越来越觉得,腰,就是他那个开关,而且,不能被她碰。
就像此时,子牛还跟连体人一样在身后单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安芮就觉着浑身不舒服!像痒又不像痒,像空虚不像空虚,人飘得很。
再出来了,狠狠掰开她手指头转身退好几步,沉着脸,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安芮这人也怪,明明懒散,偏偏又有时候很犟,明明说很有头脑,偏偏有时候又很孩子气。
子牛倒砸吧嘴,突然说,“我要真是你妹妹,你就没这么反感我了吧,不如我认你当哥怎么样。”
安芮单手叉腰,叉在皮带处,很官方的烦躁感,就像交警遇着不讲规则的女人,又说不得重话可又烦,但得耐烦,
“你到底是什么心理,我是哪里让你觉着缠着我好玩儿,我改。”
子牛抿抿嘴,“不是好玩儿,就是巧,总在我觉着没意思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安芮倒吸口气,这个问题纯粹就是老天爷贱了,安排那么巧干嘛!
安芮又舒口气,“行,我注意,以后尽量再避你远点,”他又顿了下,“你给我写的信,对我的建议我感谢,今天我也算帮你解了围,两清好吗。”
子牛稍垂头,“这个……”小姑娘却一步步往后退,后头就是台阶了!她绝对故意,安芮再次倒吸一口气!“你!”几乎本能伸手去把她拉扯了回来,要不她就摔下去了!
子牛又变成单手正面环住他的腰,仰头也没笑,“两清不了了,我又欠你的。”
安芮推开她“去死吧!”子牛环住他后腰的手突然一紧抓他皮带,好正色,“不如咱两当兄妹处一段儿,你知道我哥哥不成器从小到大我几乎没体会过兄妹情,你又好死不死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我眼前,我确实有点犯贱想招惹你,不如你痛快成全我,你没损失,我会做个好妹妹,我这人呢,对什么都长久不了,体验过了就会厌,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安芮低睨着她,
子牛又扭身耸了耸他,像撒娇吧,却神情异常坚定!
安芮低睨她的眼神不变,突然说,“没哪个妹妹这么抱着哥。”
子牛慢慢松了紧抓他皮带的手,又慢慢放开一点环住的单手,但是另一只手轻轻也还了上去,终于露出标志性纯真笑颜了,歪着头,“可是妹妹也会跟哥哥撒娇,这么抱是可以的。”
安芮“放开。”
子牛“是不是哥哥。”
好半天,安芮终于像泄了气,确切讲是腰太飘了,他受不了了!看向一旁,咬着牙“是。”
子牛痛快放开了他,再两手背后俏皮地侧头看他,“哥,前面有家奶茶店的茉莉奶绿特别好喝,你给我买一杯吧。”
安芮不看她,边穿外套边冷着脸直接下楼梯,子牛就后面蹦蹦跳跳跟着,叽叽喳喳,“哥,我让你多在空旷的地方练声,你练了吗,”“哥,我刚才唱歌好听吗,其实我以前也……”
安芮在一声声“哥”里渐渐恍惚,怎么就走到这一步的?
……
“嗯,好看。”珈蓝满意看着女儿一身水蓝礼服,颇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
今天她带着子牛去参加张太太家的晚宴,
张太太和珈蓝是牌友,有点交情可又不那么深厚,以前这种人家的晚宴珈蓝是不屑于参加的,因为毫无艺术氛围,珈蓝是玩情调的高手,自是不屑与“纯社交”为伍。
但是如今势不如前,子敏的事还需要珈蓝上下疏通,这种晚宴实权人物多,必须参加。
子牛始终跟在妈妈身边,介绍到她也很有礼貌,“叔伯好,”“阿姨好,”格外乖巧。她这张脸比同龄的孩子看着又小一些,稍有点肉嘟嘟,虽不算最漂亮但可爱讨喜,跟在珈蓝身旁也算加分不少。
“珈蓝,我觉得子敏这事你不好搞,不如你真想想我说的那个法子……”
几个和珈蓝关系好的男女围着她说,
珈蓝一抬手,回头冲子牛,“子牛,今天可以喝点橙酒,但是不能喝多啊,去吧。”
子牛看着一喜,小孩子似的还馋嘴,点头,转身就走了。
明摆珈蓝是把她支走会儿,珈蓝是不想她了解太多子敏的事,家里说起这些都尽量避开她,还把她当孩子一样。
子牛呢,她不care,只要是她不感兴趣的事,她不想多理半毛钱。喝不喝橙酒倒无所谓,她在外头是另一番天地,无非珈蓝跟前装纯小罢了。只不过实在不想跟在她妈身边假笑当斯文小姐了,叫她走开正好!
子牛一走,看着珈蓝也不装了,她的圈子里她一向任性,手里的扇子扇得躁,
“这是真不给我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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