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傅修霖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无药可救了。”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何昭月一眼。何昭月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小叔、修霖……不要走,别丢下我……”...
短短几个字就像压在何昭月身上的巨石,差点让她在傅修霖面前倒下。
良久,何昭月低下了头,自嘲一笑:“是吗?”
她后退着离开傅修霖,随后抬起头强扯一笑:“小叔,那这几天我就不来帮你收拾房子了。”
话毕,她转过身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望着她有些颤抖的背影,傅修霖心中的烦躁就像是被催发了一般。
他阴沉着脸解下领带,扭头进屋。
屋子里干净整洁,何昭月从前都是三天来打扫一次。
虽然他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但何昭月偏偏乐在其中。
茶几上还放着胃药和维生素,全都是她放的。
傅修霖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歇了会儿,脑子里尽是何昭月离开的背影。
“哐”的几下,傅修霖突然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目光复杂的仰头喝了口水。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他不明白,何昭月倒底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被余晖笼罩的客厅分外寂静,傅修霖看着何昭月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另一边,存款所剩无几的何昭月陷入了巨大的困难中。
一是奶奶的巨额医药费,二是请律师的费用,哪一个她都无法拿出钱来。
万般无奈之下,她去了高级会所中当陪酒。
整整一周,何昭月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看着一个个大肚便便不停给她灌酒的中年男人,从最开始抗拒到最后麻木。
傅修霖很讨厌会所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一中年男人醉的七荤八素迎着傅修霖,随后对靠在一边的何昭月喊:“小清,来给大律师敬酒!”
何昭月醉醺醺地直起身,端着酒杯对着傅修霖笑道:“律师……律师好,我敬你酒,你帮我打官司行不行……”
这声音像是炸弹爆炸在傅修霖脑子里!
傅修霖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何昭月,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傅修霖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何昭月你疯了!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傅修霖怒视这她,他知道何言之前总爱去夜总会跳舞。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来陪酒。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傅修霖恨不得打醒她。
何昭月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接我回家的吗?”
傅修霖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何昭月,你还要不要脸?”
何昭月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我只想和我奶奶好好的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
傅修霖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何昭月一眼。
何昭月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小叔、修霖……不要走,别丢下我……”
傅修霖身形一怔,何昭月从未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去挣脱。
直到同行的人看到后打趣:“怪不得傅律师还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这一句话让傅修霖羞愤不已,掰开何昭月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摔倒在地的何昭月,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修霖……”何昭月伏在地上抽泣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两天后。
何昭月面容憔悴,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傅修霖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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