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渊还是竭力挤出笑来。“您说得对。”他以为自己在笑,可殊不知,脸上早已满是泪痕。看着应渊脸上的泪。瑶珍只觉莫名的烦闷。...
避而不答的态度,言下之意已然明了。
仿若有无形的手将应渊的心狠狠捏紧,捏破,只剩一片血肉模糊。
早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他又何必再问呢?
但应渊还是竭力挤出笑来。
“您说得对。”
他以为自己在笑,可殊不知,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看着应渊脸上的泪。
瑶珍只觉莫名的烦闷。
她移开视线,声音依旧冷淡:“姻缘天定,下次不要再问这种无趣的问题了。”
话落,她当即动身离开。
她的背影走得利落匆忙,不曾回一次头。
应渊怔怔看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只觉舌尖的苦涩慢慢蔓延全身。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姻缘天定四个字是这么残忍。
应渊失魂落魄地准备回宫,却在不知不觉间误入狐族圣地。
前方,隐约看见雪芜华和长老在交谈什么。
反应过来,应渊就要离开。
却听见雪芜华拔高声音警告长老——
“不用再劝我!我已决定等那野狐大婚后就举行退位仪式,将狐王之位传给玄昊!”
“这样,即便是那野狐成了驸马,我的玄昊日后也不必委屈给他行礼,低他一头。”
一字一句如尖锥狠狠扎在应渊心上。
同为狐王的儿子。5
狐王却甘愿为玄昊做到这个程度。
泪水模糊了应渊的视线。
心口的痛楚叫他不敢再往下听,化为狐身狼狈逃离。
青丘辽阔无边,灵气清朗。
应渊却想到好早之前在瘴山的时候,漫山瘴气,处处杀机。
那时,他还是一只野狐狸,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也就不会痛,也不会明白什么叫一无所有。
……
不知不觉,离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
整个天界到处都是一片喜色。
南天门前。
槐夏见瑶珍又去见君墨,忍不住拦住她:“姐,你这样对应渊是不是太过分了?”
瑶珍抬眼看她:“你不是很讨厌他?”
“当然!”
槐夏下意识答道,又支吾:“可是他毕竟马上要做你的丈夫了,而且,他、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瑶珍眯起眼,察觉到槐夏的言不由衷,竟莫名有些不悦。
半晌,她淡淡打断:“这是我和他的事。”
话落,她没再与槐夏多言,动身去了凡间。
大婚前一天。
青丘,锦华宫内。
应渊穿着天界送来的华丽喜服,站在镜子前。
几乎不敢认镜子中的人是他自己。
耳边传来仙侍的赞美。
“驸马俊朗挺拔,明日瑶珍殿下见了定然欢喜!”
应渊只是勉强笑笑,没有接话。
可他心里道:不会的。
不论他长得如何,穿得如何,瑶珍都不会有任何情绪。
她心里的人不是他,自然不会因他心生欢喜。
瑶珍当初对他说的那句容貌不重要,并不是安慰他,是真心实意。
因为她确实从来不在乎他的容貌,甚至也并不在乎他这个人。
繁重的喜服压得应渊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想脱下之时。
外面忽地传来一道惊天巨响。
而后整个青丘瞬间由白昼陷入一片漆黑。
狐族宫殿四处传来慌乱的声响。
“怎么回事?”
“是圣地出事了!”
应渊心下一颤,顾不上许多,直接走出去。
就见被黑暗笼罩的青丘,圣地上忽地升起一片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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