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们已经习惯了对她恶语相向,嘶吼怒骂。和从前呵护、珍爱她的模样判若两人。许是觉得自己言行太过,裴思远伸手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顾青昭无视他伸来的手,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裴思远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楚,歉意使然,他开口闷闷道:“青昭,我很抱歉。”...
沈如云也跟着怒斥:“顾青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思如此狠毒!“
听了这话,顾青昭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脏再度狂跳,她指尖颤抖,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却难开口,只能哑着嗓子哽咽。
“我狠毒?我容不下它?这本就是我顾家祖宅!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在我家祖宅养狗,还有理了?”
“真正狠毒的人是你们才对吧!我从小就怕狗,你们不知道吗?!”
短短几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沈如云和裴思远耳边炸响。
从前,他们把顾青昭视若珍宝。知道她怕狗,沈如云忍痛送走爱犬。担心她受刺激诱发心疾,两个人在她面前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可如今,他们已经习惯了对她恶语相向,嘶吼怒骂。
和从前呵护、珍爱她的模样判若两人。
许是觉得自己言行太过,裴思远伸手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顾青昭无视他伸来的手,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裴思远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楚,歉意使然,他开口闷闷道:“青昭,我很抱歉。”
迟来的歉意,比路边的野草都轻贱。
顾青昭仿佛没听到般,依旧步履缓慢的向前挪动。
裴思远眉头微皱,想起以往顾青昭发病时的痛苦模样,他忍不住跟上前去:“青昭,你还好吗?刚刚是我说话太过,可白雪也是一条生命,心柔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它救活,我也是一时情急……”
回答他的只有顾青昭坚定离开的背影。
许是觉得心中有愧,之后的好几天,沈如云和裴思远都没再出现,连同那只叫白雪的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锦看着自家小姐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又气又心疼,心里暗暗将那三个罪魁祸首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一遍。
幸好顾青昭服药及时,并无大碍。
顾青昭才不在乎他们来还是不来,她忙着物色合适的人选接手铺子。
母亲交代卖掉的两间铺面位于长街中央,位置极好,其中一家租户的生意红火,有意买下铺面。
可另一家却有些棘手,就在上个月,沈如云找上自己,要将那间铺子租下送给林心柔做生意。
虽说租契定金都没敲定,可沈如云蛮横惯了,也有些实权在身上,若是将那间铺子贸然卖出去,恐怕会害了无辜的买家。
想到这,顾青昭愁的直叹气,是时候和沈如云谈一谈了。
看到顾青昭来找自己,沈如云面露窘色,眼底划过几分心虚。
顾青昭只当看不见他的别扭,开门见山的说出要卖铺子的事。
卖铺子?
饶是沈如云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世家大族的产业何其重要,更何况顾家这类清贵人家,在他们眼中良田铺面都是祖宗留下的基业,轻易不会变卖,除非……
沈如云心中一紧,开口问道:“为何要卖掉那间铺面?”
脱口而出后,沈如云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前些天的事,似乎误解了什么,直接了当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想把铺子租下给心柔做买卖,你心里不愿,才赌气卖掉?你不该这么任性!”
“心柔她孤苦无依,我也是想让她有个安身立命的活计,才出手帮她。忘记你怕狗是我不对,但你不该迁怒心柔。”
顾青昭摇摇头,平静地说:“和林心柔无关。”
和她没有关系,自己也只是遵从母亲的安排。
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们,而是含糊不清的扯起大旗:“朝中近来出了件大事,户部尚书被御史上告,参他治下不严,纵奴敛财行凶……”
沈如云好歹也是官身,闻言立马会意,顾家伯父是因此事引起警惕,未绝后患,索性将铺子卖掉。
可他答应了心柔,要为她租铺子助她做生意。
“说好了要将铺子租给我,你现在卖掉岂不是失信于人。”
顾青昭早就料到他不肯放手,那间铺子无论是地势还是房屋大小,都无可挑剔,于是她话锋一转,“父母亲虽然吩咐我尽快把铺子卖掉,但并没有说明要卖给谁,不如你把铺子买下来,留给林心柔做生意也没有后顾之忧。”
听她这么说,沈如云眼睛一亮,是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将铺子买下。
心柔若是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非常开心。
最终两人敲定了价格,拿上银钱便去官府办理了手续。
处置好铺子后,顾青昭总算松了口气。
母亲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接下来就只有一件要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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