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颔首:“老夫人已经醒了,但以后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谢宥祁眸色一黯:“我知道了。”话音未落,卧室内传来谢母饱含怒气的声音:“进来!”...
于晚吟脸色一变:“我们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她看向谢宥祁,急声:“妈晕倒了,你跟我回老宅。”
这次,谢宥祁没有再说话,跟于晚吟一同离开了医院。
一小时后,谢家老宅。
两人赶到时,家庭医生刚从主卧走了出来。
谢宥祁疾步上前,拦住了医生:“陈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陈医生颔首:“老夫人已经醒了,但以后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谢宥祁眸色一黯:“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卧室内传来谢母饱含怒气的声音:“进来!”
谢宥祁顿了顿,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卧室,下一瞬一个花瓶在他脚边被摔成碎片。
“逆子,跪下!”
谢宥祁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谢母:“妈……”
谢母气的捂紧心脏,怒不可遏:“别叫我妈,看看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姐夫和小姨子传出去真是天大的丑闻,你要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毁掉整个谢氏吗?!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向外界公开你们的婚姻,堵上他们的嘴!”
于晚吟猛地抬头,若是以前她不会反驳,可现在于诗云已经苏醒,要是被她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想到这里,她赶紧上前安慰谢母:“您现在不能激动,先消消气吧。”
她话刚落,谢宥祁在身后接了话:“关我什么事?这桩丑闻是谁造成的?不就是她于晚吟吗?现在这个局面,一切都怪她!”
于晚吟眼眶一热,怔怔望向谢宥祁:“不是我下的药,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这些年我对你百依百顺,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她已经解释了一千遍一百遍,可谢宥祁一个字都不信,对她越来越恨。
恨到不惜用最侮辱的方式来折磨她。
谢宥祁薄唇一弯:“因为你脏的很,明知我不爱你还嫁给我,明知我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却卑鄙的自己抢了过去,这不是恶心吗?”
于晚吟呼吸凝滞,心彻底冰凉。
原来谢宥祁之所以能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无非就是因为不爱。
于晚吟收回视线,不再抱有期待。
她转头‘扑通’就在床边跪了下来,重重朝谢母磕了个头。
“妈,我想求您一件事。”
谢母眼神波动了一下,但也只是看着她跪在那里,说道:“你说。”
于晚吟神色平波无澜,一字一顿:“我要和谢宥祁离婚。”
她决绝的语气让谢母一惊。
连同站在身后的谢宥祁,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谢母僵了许久,才让她站起来,她那双如枯井般的眸子似有若无的在于晚吟的肚子上逡视:“离婚这件事,你再考虑考虑,我就当没听过你这句话。”
于晚吟垂下眸,眼底一片苍凉,谢母对她七分利用,只有三分情。
她想远离谢家的一切,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
“妈,或许您还不知道,我姐姐已经醒了,所以我和谢宥祁离婚,才是最好的结果。”
生命已经倒数,她也想明白了,她跟谢宥祁注定无缘无分。
时间仿佛静止。
谢母也愣住了,于诗云苏醒的事她并不知道。
她沉默了很久,瞳孔微微转了一圈,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最后才深深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事我不管了。”
于晚吟被留在房间陪谢母说说话,谢宥祁则是出去抽了根烟。
直到谢母吃药睡着,于晚吟才悄然走出了老宅。
就在她刚走出大门,一只手从背后突然将她拽回。
谢宥祁将于晚吟冷冷抵在墙上,脸色难看:“于晚吟,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于晚吟一直死皮赖脸地纠缠他。
怎么可能主动提离婚?
于晚吟目色平静的凝着他。
谢宥祁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几分不羁。
每处都是她爱过的模样。
可此刻,于晚吟只觉得疲惫。
“我什么都不想,我累了,谢宥祁。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来就没遇见你。”
她抽出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谢家。
谢宥祁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忽然揪起。
这时他才发现,于晚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瘦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离开谢家后,于晚吟回到了她和谢宥祁的家。
说是家,谢宥祁来的次数只手可数,只有她被困在这三年。
回到主卧,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到一半时,来电铃声响起。
于晚吟拿起手机,是主治医生。
犹豫三秒后,她接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的主治医生率先开口。
“于小姐,你什么时候来办理住院手续?要是再不化疗,你随时都会死。”
于晚吟抬头,双目空洞地看着墙上唯一的结婚照,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用了,我自愿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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