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能够用到,那就要看对方是不是有能力逼得自己无路可走了。“是,那小姐明天要去见七王爷吗?”无心踮着脚尖够到桌上盘子里的三个腰牌,又接着问道。“哎,终归是要见的,不若无心,你明天帮我画个男装如何?”琴心回头,一脸的笑意,那么美丽妖媚的一张脸,却看得无心想要流泪。...
西京城内有一条淮阳河,便正好从曲阳街终端横穿而过,在交汇处建了别致的朝阳桥,每逢盛会或节日,都会有五彩斑斓、花红柳绿的花船漂浮在河面上。
然而,今晚的盛会却是将那些文人骚客们都吸引到了相思楼里,又因为一场大火让所有客人甚为扫兴,现在河面上倒是只有寥寥几只小船而已。
其中一只稍大的二层花船正从岸边刚刚离开,个子小小的无心刚刚送了红妈妈上岸。
又安排老者划动了船桨离开岸边,这才转身走入二楼房间,,“小姐,红妈妈刚才给你的腰牌是什么意思?”
琴心握着一盏温润的玉盏,站在窗前看那粼粼水光和水光里摇曳的灯光,看来刚才的药倒是真的有效,现在看来一点不舒服的样子都没有了。
“国公爷他们是怕我已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后面不能自全而已,你只管将腰牌收起来即可。”
至于是否能够用到,那就要看对方是不是有能力逼得自己无路可走了。
“是,那小姐明天要去见七王爷吗?”无心踮着脚尖够到桌上盘子里的三个腰牌,又接着问道。
“哎,终归是要见的,不若无心,你明天帮我画个男装如何?”琴心回头,一脸的笑意,那么美丽妖媚的一张脸,却看得无心想要流泪。
“小姐……”无心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是自己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只淡淡的说道,“奴婢这便去做准备,男装就算了吧,面纱倒是可以。”
说完不等琴心再说,便已经走出了房间,只留下琴心怅然若失,她扬声长叹,“一点儿都不可爱,面纱也太俗了,不若今晚我用面纱做幅画来戴,明天保准吸引眼球……”
“别想了,今晚要早些休息,不然药效吸收不好……”外面无心稚气的声音却是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琴心听到她下楼的脚步,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惆怅的看着窗外的夜景,“今日是五月初八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时隔三年,我总算回来了……”
五皇子元永玥府里,侧夫人辛子佩此时正一脸怒容,地上跪着一个小丫鬟在瑟瑟发抖。
“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本夫人还养着你们做什么?”辛子佩生气的喊道,一边已经将桌上的茶盏都抹到了地上,上等的瓷器转瞬便tຊ碎了一地。
“夫人息怒,那相思楼里鱼龙混杂,萍儿她家弟又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能够将火放起来便已经不错了,反正那妓子就在那里,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绿珠这样说道。
“下次?她弟弟已经被京兆尹抓起来了,若是询问出个什么来,王爷会轻饶了哪个?”辛子佩想到这些便又是一阵头痛,最近诸事不顺,偏还生出这些事端来。
“夫人放心,奴婢弟弟绝对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的,他不敢的……”
萍儿一边磕头,一边向夫人保证道,“他脑子不好使,奴婢教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别的都不会说的。”
辛子佩听了她的话,心里的怒气稍稍消了一些,看着萍儿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她的那个弟弟绿珠也是打听过的,看着和常人无异,只脑子确实有些呆痴。
“罢了,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辛子佩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绿珠将萍儿遣了出去,捎带着也将地上的碎片收了出去。
“夫人,上次王爷提到的,想赎一个妓子回来的事情,您可有问仔细?可是今日那个作画之人?”绿珠小心翼翼的帮辛子佩捏着肩膀,一边问道。
辛子佩听到这句话便更是生气,堂堂大庆国五皇子竟然要纳一个妓子为妾,让她这个前将军府小姐的侧夫人情何以堪,真真是岂有此理。
“这还用问吗?今日巴巴的跑过去,不就是为了那个贱蹄子吗?还好夫人身体不适,这才留了他在府里,不然今日定是要赎回来了。”
辛子佩心里一阵烦躁,她早间说头痛,元永玥都没有留下,说是要陪太子出宫,结果夫人不适他便留了下来。
“夫人,依奴婢看,相思楼这火一放,近些日子也无法营业了,王爷那边肯定也要缓一缓了,咱们倒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的。”
秋菊轻声跟她出主意,“您忘了,前几日定国公府送过来的帖子,定国公夫人这两日便要举办赏花宴了,到时咱们一起过去先见见这个妓子再做打算,可好?”
“一个妓子怎么可能会去赏花宴?长公主最是看不上这等低三下四的女人。”辛子佩对于她的话嗤之以鼻。
长公主便是定国公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长姐。
“夫人不是和长公主关系颇深,不若……”绿珠趴在辛子佩的耳边咬起了耳朵,虽然她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但是绿珠一直便都是辛子佩的智囊的。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留下灯笼里的蜡烛默默地无声燃烧,摇曳生姿……
第二日的相思楼依然一团乱,光是官府的侍卫在上司的带领下就来了好几拨,红妈妈又送走了前来问候的红袖招的刘妈妈和潇湘馆的康妈妈,这才勉强吐了一口气来。
接着便是宫里来的刘全公公带着人将昨晚没有搬走的屏风着人小心地打了包,搬运了离开,红妈妈又小心地送走了他们,还不等她喘口气,潇湘馆的素练姑娘单独来访。
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几乎将红妈妈看得跳脚,她倒是决口不提昨晚自己推脱不表演的事情,只说昨晚相思楼赢得不光彩,后面还要找机会再比试一番,方是光明正大的赢法。
这素练就是仗着一支飞天舞得了几位官员的青睐,再加上人生的小巧玲珑,这一两年来很是风光,更是有将军府和太师府里的寿宴、赏花宴邀了她过去助兴,一时间便是那性子也跟着张扬起来。
红妈妈何等样人,岂会将这素练放在眼里,看的这种情况便知昨晚定是康妈妈在未与素练姑娘形成共识前就已经通知自己放弃比赛的事情,这才让这西京城里久负盛名的素练姑娘生出些不服气来。
便也没有与她多说,只一句话打发了她,“素练姑娘可与康妈妈谈好,相思楼随时欢迎康妈妈过来一叙。”
目前虽然还未到午时,并不是曲阳街上的繁华时间,以往的时候这条街上八九成的人们都还在睡梦中呢,但此时的相思楼前倒是比往日多了很多瞧热闹的人群来。
红妈妈看着那收拾出来的熏得焦黑的后堂,不觉又开始心痛起修葺的银子来,这脚不沾地的忙碌了半日,便觉得仿佛一夜之间自己成了这西京城里最忙碌的人,果然昨晚那些个金子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这位可是红妈妈?”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红妈妈心中又一次发出一声哀叹。
打眼看过去,却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到自己回头,这才接着说道,“在下是定国公府管事李德,明日定国公夫人开了赏花宴,特意邀请琴心姑娘表演,这是邀请函,还请红妈妈转达。”
说着他递上大红洒金的邀请函,并附盛隆钱庄大额银票一张。
红妈妈真的很想伸手去接那银票,也好补了这场大火给她带来的损失,但是却不能,便只能说道,“李管事,真是不好意思,咱们琴心姑娘是不出局的。”
这是一开始便谈好的,不住局不出局,便是宫里请也是不去的。(住局:和客人在青楼里过夜,出局:和客人外出或外出演艺)
“红妈妈,这相思楼也敢跟咱们定国公开方子了吗?这次赏花宴上可全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人,便是宫里都是来人的,琴心姑娘过去也能抬一抬身价不是?”李德一听红妈妈的话,便立刻拉下了脸色来。
西京城里打听打听,敢拒了定国公府邀约的人,一只手绝对能够数的过来。
“哎呀,李管事,真不是开方子,咱们琴心姑娘情况比较特殊,这是一开始便说好了的,妈妈说了也不算的。”红妈妈笑着解释,手上不知何时蹭了一些黑灰,刚才以手帕掩嘴时竟蹭到了嘴角,看着甚为好笑。
“双倍?咱们开双倍的价钱,后日必须要看到琴心姑娘,到时会安排马车来接,告辞。”李德已经懒得再浪费时间,说完直接又从怀里掏了几张银票一并扔在地上便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身后的红妈妈无论怎么再说拒绝的话,都没办法阻止李德的脚步,最终她便只能让人收起了掉在地上的几张银票,拿在手里可惜的再看了两眼,便用帕子裹了揣进了怀里,明知道不会留下,便是放在怀里捂一捂也是满足的。
这么多银票,可是比之前半月净赚的还要多些,哪个见了不会动心,哎,可惜啊,拿不到。
“看什么看,干活……”红妈妈冲着一旁看戏的两个侍者训话,转身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下一波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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