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庸京城。盛铎看着手里刚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前线战报,眸色深沉。一旁贴身太监躬身道:“陛下,苏将军从无敌手,想必此次也定能大胜归来。”盛铎掀了掀眼眸:“是吗?”...
这句话在苏烷洛的耳畔萦绕,久久挥散不去。
一直到边陲安营扎寨,她还有些心不在焉。
盛铎为何突然让人带这样一句话,他可是知道了什么?
雪地上,篝火燃燃。
映在脸上划出道道阴影。
一旁,魏攸见她的样子,走过来在苏烷洛身旁坐下。
“将军在想什么?”
“没什么。”
话落,苏烷洛顿了下,状似无意问:“魏攸,如果有一个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欺骗了你,你会原谅她吗?”
“会。”
魏攸很果断,苏烷洛有些诧异:“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别人也能这样对我。”魏攸话里有话。
苏烷洛却没察觉,她只是想,盛铎若也能像魏攸一样轻易原谅该多好。
那她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纠结。
但也清楚,这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苏烷洛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苦涩,垂眸不语。
见状,魏攸不禁开口:“将军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苏烷洛摇了摇头,她环顾了眼四周抱着兵器靠在一起入睡的将士,岔开了话题。
“魏攸,你说这战事可会有彻底结束的一天?”
魏攸愣了下:“希望会。”
这也是苏烷洛的希望。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夜色沉沉,旷野的夜空广袤,只有两三点星光闪烁。
一切美好到,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三日后,苏烷洛率领的大庸兵马与离国铁骑相遇,霎时间厮杀声漫天。
而此时,大庸京城。
盛铎看着手里刚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前线战报,眸色深沉。
一旁贴身太监躬身道:“陛下,苏将军从无敌手,想必此次也定能大胜归来。”
盛铎掀了掀眼眸:“是吗?”
他话里是浓厚的冷漠,听得太监后背生寒,连忙跪在地上。
“奴才失言,请陛下恕罪!”
他也不知自己是哪句话惹怒了盛铎,左思右想,也没有个结果。
盛铎随手将战报扔在桌案上:“你觉得,苏熙怎么样?”
太监闻言愣了下,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
但还是想了想回道:“苏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又骁勇善战,是大庸难得的福将。”
“忠心耿耿?”
盛铎重复着这四个字,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案。
那声音一顿一顿,像是砸在心上。
太监额上冷汗直冒,浑身战栗。
沉默蔓延,就在他要开口求饶时,盛铎开了口:“可朕怎么不觉得?”
太监当场愣在了原地。
盛铎却再没解释。
另一边,边关沙场。
苏烷洛已经记不清这是两军交战的多少次了,除却第一次大庸大胜之外。
不管她怎么更换排兵布阵,离国却好像全部知晓般,每每打的她措手不及。
对面离军还在叫嚷喊杀,反观大庸的将士,因为连日来的败仗早已失了士气。
魏攸杀掉包围着的敌兵来到苏烷洛面前:“将军,退吧!”
退,是保全剩余将士最好的办法。
但苏烷洛也明白,这一退,丢掉的不只这一战的胜利,更是大庸的脸面!
谁都能退,身为主将的她不能!
苏烷洛看了眼因为疲累已经握不住剑的手,又看向离军中高坐马上的大将,沉了沉心。
“弓箭给我。”
苏烷洛收起剑,朝魏攸伸出手:“便是退,我也要离国付出代价!”
当年入军营,苏烷洛便是以百发百中的弓箭闻名。
只是后来一步步爬到将军之位后,便很少动用。
魏攸神色有些异样。
苏烷洛没看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离军大将身上:“快,给我!”
然而下一秒,只听一句沙哑的:“将军,抱歉。”
苏烷洛诧异回头,只见魏攸手中剑,直直捅进了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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