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翎鹤祁允薇》这本书相对于以往看过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小说,主角是祁允薇晏翎鹤,此文确实是比较别具一格,尤其是开篇情节跌宕起伏留有悬念。
听她家丫鬟说,这女婢想复刻她留在晏府,真是庸脂俗粉,连她剪掉的指甲尖儿都不如。薛卿微上上下下把祁允薇品了个遍,面露不屑。知道正牌白月光在打量自己,祁允薇微窘,低下头准备速速离开。...
祁允薇两眼发直,推开门立马又合上,回头看了眼房号。
没错啊,确实是这里。
可里面的人应该是沈肆才对,怎么就变成晏翎鹤了……
正当外面的祁允薇抓耳挠腮之时,屋内在此候人已久的晏翎鹤,也皱起了眉。
“将才那人是祁允薇?”
安荣回想刚刚门缝划过的人影,就那么飞快地一晃而过,谁能看清楚那是谁,不过……主子说是就是吧。
“我瞧着是她。”他认真答道。
晏翎鹤眉宇蹙起。
今日沈肆会在此会见一个人,此人既是害得祁允薇家破人亡的元凶,也是最有可能通过他找到“小先生”的关键人物。
小先生是一位藏于朝堂的幕后谋士,上一世的东厂便是毁于他之手。
晏翎鹤特地支走沈肆,一下早朝立马赶来鸿楼,为的就是看看来此赴约的到底是何人,朝堂内外上上下下他都想过,但万万没想到会是祁允薇。
他记得前世谢秉丞跟沈肆往来甚密,昨晚谢秉丞又被他“请”去了府中,祁允薇这会儿来见沈肆……
晏翎鹤千想万想,最后又得出了那个他最不愿承认的答案——
为了谢秉丞。
怕是担心他不放谢秉丞回去来找外援,还找的沈肆。
她果然还是跟上一世一样啊。
苦涩的恼意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门外的祁允薇权衡一番,决定先离开此处,她还得赶回家一趟,让家里谨防谢秉丞。
刚转身迈步,迎面走来一位跟她长得五分像的女子。
凭着对方一袭绿竹衣,祁允薇一眼认出她就是晏翎鹤那位苦思的白月光,好像前世就是因为她进宫做了妃嫔,晏翎鹤才把她慢慢当作了白月光的替身。
那她应该很快就不用做粗使丫鬟了吧,祁允薇心想。
这边薛卿微一身绿竹锦衣,头戴金银钗,腰配芙蓉玉,挺胸而行,自信中透着呼之欲出的傲慢。
她今日要去一趟督主府,专门来鸿楼拿她订做的芝枣糕,没想到看见了跟她长得像的祁允薇,细看,可能跟她姐姐薛锦微长得更像些。
听她家丫鬟说,这女婢想复刻她留在晏府,真是庸脂俗粉,连她剪掉的指甲尖儿都不如。
薛卿微上上下下把祁允薇品了个遍,面露不屑。
知道正牌白月光在打量自己,祁允薇微窘,低下头准备速速离开。
不想薛卿微却一把抓住她,似要说话,屋里忽然传出声来。
“别站门外了,进来。”
“晏哥哥?”薛卿微推门而入,进去前转头吩咐她,“你就站这儿守门,别让人打搅我和晏哥哥。”
祁允薇紧抿双唇不想答应,谁知道他俩要你侬我侬多久,她现在没时间耽搁。
一咬牙,回道:“奴婢今日带伤,恐怕……”
话没说完,薛卿微扭头怒喝,“你一个下贱的婢子,还使唤不得了?”
这嚣张跋扈的语气,听得人很不舒服。
祁允薇微微抬头,“督主府的婢子,只能我家督主使唤,请您见谅。”
屋里的晏翎鹤听见这话,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亮光。
我、家、督主么……
他反复回味这四个字,等反应过来外面的薛卿微已经炸开了锅。
“好个粗鄙无礼的婢子!”
薛卿微向来目无下尘,哪里忍受得了被人顶嘴,还是个低等的下人,她愤愤转身,抬起手就要扇巴掌,“本小姐今日就替晏哥哥管教管教!”
说着巴掌直直落下,只是半路被两只手同时握住。
祁允薇握住薛卿微的手腕,而覆在她手之上的是晏翎鹤的手,筋骨分明,强劲有力。
“晏哥哥,你帮她?”薛卿微都快哭出来了。
祁允薇想要抽出手,却被晏翎鹤死死压住,她越动,反而捏得越紧。
“啊,好痛,你个不知好歹的贱婢竟然还敢用劲!”薛卿微疼得大叫。
祁允薇脸一僵,天地良心,她可是一点劲也没使啊。
她也痛着呢,出于某种不可细说的原因她总是很怕晏翎鹤的手,特别是那修长笔直的手指,不堪受辱的画面飞快闪过。
她脸烫恼怒,挣扎着拔手,“督、督主,疼……”
这句夹在薛卿微痛叫声中的一丝细语,飘然烫在晏翎鹤的心上,他猛地回过神,张开紧握的五指。
“回府。”他沉着脸说道。
她不爱他,他不能走上一世的老路,把她捆在身边,只会两败俱伤,他不停告诫自己。
但前提是,她不要再靠近。
回府途中,前方的马车摇摇晃晃,跟在后面的祁允薇拄着拐杖,心里一阵怒骂。
“督主回府,我回家,为什么不行?”祁允薇没好气地说。
过路人异样的目光让安荣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离开,只好僵挺着胸膛,梗着脖子硬声说:“督主吩咐了,不能让你乱跑,一路都得紧跟马车后面。”
祁允薇心累,认命地从茅厕里出来,皱眉抬眼看他,“那你就跟我跟到这里?”
茅厕,女的。
安荣窘迫挠了下头,拱手道:“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这已经是她第七次跑开了。
马车内。
晏翎鹤双手环胸,板着脸,一言不发。
这一路马车走走停停好几次,晏翎鹤有些坐不住,他很担心祁允薇的脚,可决心远离的决定就像一根无形的锁链,紧束着他的冲动。
坐在对面的薛卿微犹豫半响,终于鼓起勇气,“晏哥哥,父亲让我带话给你。”
她停顿下来,等晏翎鹤回应再往下说。
薛家虽是晏翎tຊ鹤的恩人,但这些年他一路从最肮脏的底层摸爬滚打到如今权尊势重的地位,其手段和魄力可想而知,光是静静端坐在那里,便足以让人感到一股迫人的威压。
“讲。”车动了,晏翎鹤才出声。
薛卿微短提一口气,道:“这个月月底我要去参加秀女选拔,父亲希望你这边能帮忙疏通关节。”
心不在焉的晏翎鹤终于抬眼,正视眼前这个被宠爱滋养大的贵女。
该来的还是来了,把薛卿微送进后宫是薛家争权扩势的第一步。
“你真的想进宫吗?”他问。
薛卿微几乎不假思索地回道:“想啊。”
晏翎鹤默了默,“即使最后在冷宫了残余生,也想?”
他神色严肃,仿佛真的会发生一样,薛卿微冷不丁打了寒战,强勉一笑,“能为家族争光,伺候皇上是我的福气。”
“既如此,”晏翎鹤不再劝诱,“你若想,我便全力相助。”
这话说出来,薛卿微如释重负,她眼笑眉舒,轻快地撩起车帘。
视线一转,看到后头摔倒的祁允薇,她伸出头大喊,“没吃饭嘛你,走两步就摔,给我走快点!喂喂喂,说你呢,你听见没……”
祁允薇闻声,暗自翻个眼。
这晏翎鹤的品味也太差了,喜欢了个什么玩意,咋咋呼呼,傲慢无礼,哪里有贵门千金的端庄样。
这边薛卿微看见祁允薇受罪,颇有些春风得意,回到车内,忍不住炫示,“我就知道晏哥哥疼我,方才那婢女实在讨厌,还敢顶……”
她的话没说完,晏翎鹤忽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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