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令那盛开的牡丹皆黯然失色。霎时,容辞和汐楚儿都呆住了。新娘竟与子桑锦生得一模一样!走在红绸上的子桑锦,身体实际却是不受控制的。...
子桑锦眼前渐渐模糊了。
她看见师尊的嘴蠕动着在说什么,却听不清周围的一切。
“锦儿!”
恍惚间似乎听见了容辞声音,又好像只是弥留之际的幻觉。
两辈子的记忆交错重叠,苦痛与悲伤将她一点点埋没。
她得到了真相,却比上一世死时更痛。
手垂落,子桑锦陷进一片无际的黑暗。
容辞在黑暗中惊醒。
他梦见子桑锦浑身是血,在他眼前永远闭上了眼。
心脏阵阵抽疼,无法再入睡。
只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子桑锦最后看他的眼神。
天一亮,容辞就去找了子桑锦。
洒扫童子却说:“子桑师叔昨夜去见了师尊,便没有再回来。”
容辞隐隐不安,又转身去寻师尊。
“师尊,锦儿呢?”
“锦儿……去秘境中修炼了,大抵要过数月才回来。”
师尊的声音略微沙哑,容辞却没能察觉。
他心中很乱。
子桑锦昨日来找他,便是为了告别,她当真放弃他了……
容辞曾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他会松一口气,可如今却只觉心口缺了一块似的,惶惶不安。
一月后,子桑锦还是没有回来。
这一日,师尊却领着汐楚儿和众师兄弟说:“日后,楚儿便是我的徒儿,你们的小师妹。”
师兄弟都大为震惊,议论纷纷。
“这不是大师兄喜欢的那个魔女吗?一个魔族怎么能来天玄剑宗?”3
“不对,她身上的魔气竟然消失了!”
容辞亦错愕看着汐楚儿,本该是半仙半魔的汐楚儿,体内的魔气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如今,她成了新的小师妹,而子桑锦不知所踪。
汐楚儿才不管其他人,在各色目光下的径直走到容辞身边,挽着他的手欢喜道。
“阿辞,这下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你了。”
容辞却缩了手,沉眸问:“那大自在殿的佛子呢?”
汐楚儿撇嘴:“谁要嫁那秃驴!不过是想要刺激你来找我!”
“容辞,我要你娶我!”
容辞张了张唇,要答应的话却堵在了喉间。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汐楚儿,他心中却并不那么欢喜。
反倒总想起另一张脸。
“……过些时日吧。”
他想,是因为心中担忧子桑锦安危罢了,过些日子,等子桑锦回来便好了。
然而直等了一个月,子桑锦都未回仙门。
反而麒麟山宗主忽然大婚,师尊命容辞和汐楚儿携礼前去赴宴。
目之所及皆铺满了大红绸缎,一片喜色。
容辞的视线却在人群中有意无意地扫过,似在寻找什么。
汐楚儿一咬牙,终于忍不住质问他:“容辞,你一再推迟我们的婚约,是不是放不下子桑锦?”
容辞一愣,眼前又浮现子桑锦的模样。
她究竟去哪了?为何还不回来?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吗?
他低声说:“……她只是我师妹。”
汐楚儿毫不松口:“我也是你师妹!你能娶她,就不能娶我?”
容辞皱起了眉,没说话。
汐楚儿终于爆发,揪住他的衣襟。
“她已经死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她!”
容辞猛地震住,厉声质问:“你在胡说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汐楚儿红了眼:“我没有胡说!是你自己不愿相信,不敢去看!宗门的长明灯就摆在那里!子桑锦的灯早就熄灭了!”
这时,一声唢呐高声响起,两人争论被打断。
麒麟山宗主即墨言踏着祥云落下,一袭金丝绣麟的大红婚服,俊美无俦。
众人皆知,即墨言出生时体内流淌的便是神血,是天生的半神之躯。
他修炼起来更是如鱼得水,短短二十载就成了当今修仙界第一人。
如今他大婚,宾客们也纷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了他的眼。
众目之下,一道娇小身影走出——
女子身着金丝霞被,繁复的衣摆层层叠叠似火一般明艳。
眉目如画,令那盛开的牡丹皆黯然失色。
霎时,容辞和汐楚儿都呆住了。
新娘竟与子桑锦生得一模一样!
走在红绸上的子桑锦,身体实际却是不受控制的。
她一步步被迫走向即墨言,心中问系统:“我一定要嫁给他不可吗?”
系统的声音毫无起伏:“我早就提醒过你,你不该在那个时候死,事到如今我只有再次将你强行唤醒,必要时刻控制你的身体去完成该发生的剧情。”
子桑锦诧异不已:“我不是容辞和汐楚儿故事里的配角吗?为什么会和即墨言有关?”
系统却道:“不,你是即墨言故事里的配角,所以你不该死,因为你甚至都没和他相遇。”
此话一出,似炸雷落在子桑锦耳边,震得她脑子懵住了。
系统补充:“我的能量即将耗尽,如果一切不能步入正轨,这个世界便会崩塌!”
子桑锦还未理解系统的话,步子已经走到了即墨言面前。
即墨言冷着脸朝她伸出手。
子桑锦正要抬手,却忽地有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她。
接着,容辞惊喜又诧异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师妹!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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