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就是我们雯姐的天下了。”“那是,也是我们B组的天下。”大家正口嗨,“嘭”的一声大响,休息室的门被人自外面一脚踢开。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宁熹面若寒霜走进来。...
宁熹吹好头发从化妆间出来,厉擎屿正沐浴结束走出卫生间,边走边扣着睡衣的扣子。
宁熹一眼就看到了他紧实完美的N块腹肌,视线就像是被灼了一下,她连忙撇开。
男人却径直走到了她的跟前,她又不得不看向他。
一身深蓝色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顺毛垂在额头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一份温润。
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已跟她擦肩而过,进了化妆间。
电吹风的嗡鸣声响起。
宁熹回了回神,走到化妆间门口。
“厉总,那个,我小侄子不懂事,如果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请厉总不要放心上。”
厉擎屿随便吹了两吹,头发不滴水就关了电吹风,回头瞥了她一眼神色不明,转身走出来:“他好像平时挺关注我的。”
“是啊,厉总是他的偶像呢,才多大点的孩子天天看财经频道,说以后要成为像厉总这样优秀的人。”宁熹硬着头皮吹彩虹屁。
厉擎屿轻笑了一声,宁熹听得真切,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所以,这是冷笑,还是嗤之以鼻?
“对了,厉总放心,电话录音我让他删了,绝对不会外传。”
厉擎屿走到沙发边坐下,闲适地往靠背上一靠。
“我从来就没这个担心,反正他问的问题主人公都是他的小熹熹,一旦外传,上热搜头条也是我们两人,我无所谓,你却从此扬名,而且,这个麻烦最终还得由你们公关部去解决。”
宁熹:“......”
果然是最强商业大脑,算得明明白白。
“行了,睡吧。”厉擎屿拿起一本财经杂志。
宁熹回头看看那张豪华大床,“还是厉总睡床吧,我知道厉总有洁癖的。”
“没事。”厉擎屿头也没抬,长指翻过杂志的一页,“明天我会让赵婶把床上用品换掉的。”
宁熹:“......”
这话让人听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还真以为她不睡床是考虑到他有洁癖啊,她是不想睡他跟女人那什么过的床。
“我也有洁癖。”她微抬了下颚。
厉擎屿翻杂志的手一顿,视线从杂志上抬起看向她,似是没想到她这样说。
“床单被套那些都是新的。”他道。
宁熹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以为他会问那她是什么意思,然而男人没做声,只睨着她,眸色转深。
片刻之后,他“啪”一声合上手里的杂志,起身:“行,那你睡沙发。”
那一刻,厉擎屿忽然觉得庄园的那个女人是不错的,从不在意他的绯闻和他的私生活。
要是跟这个女人这样,那他不得天天头疼死。
*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的那个姐妹就来把她接走了,宁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不想那个叫赵婶的阿姨见到她,厉擎屿放了对方半天假,早餐让特助叫的外送。
宁熹先吃的,因为厉擎屿在健身室锻炼。
等厉擎屿健完身洗完澡下来,宁熹便提出了告辞。
“你可以坐我的车上班,老朱一会儿就来了。”
“不用,员工坐老总的车不方便,反正这里打车很方便。”
厉擎屿便也没再说什么,一副随便你的姿态,坐到餐桌前用早餐,想起先前的承诺,他道:“对了,说好的你还可以提一个条件的。”
“我还没想好,想好再说吧。”宁熹朝他微微鞠了鞠,“再见,厉总。”
随后便出了门。
*
厉氏集团。
公关部在集团大楼的二十七层,宁熹一进大门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A组的同事张小染第一个跑过来,一脸担忧:“熹姐,秦雯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厉总真的让你离职吗?”
其他A组的同事也纷纷围了过来,全都一片愁云和愤慨。
“B组一早就在庆祝了,人手一杯咖啡各种幸灾乐祸,就只差放鞭炮了。”
“是啊,我看得气死了,恨不得去揍她们。”
宁熹没想到秦雯消息散播得那么快,虽然身为两个竞争小组的组长平时免不了针锋相对,但她也一直以为只因工作。
“熹姐,我们A组不能没有你呀,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宁熹笑笑:“放心,我不走。”
“真的?”
众人瞬间开心了。
“真的吗?”
“嗯,”宁熹点点头,“都去工作吧。”
她来到自己的办公位,发现桌上的几盆多肉和仙人球都不见了。
张小染过来,指指B组那边:“秦雯让她们拿去分了。”
宁熹听完就火了:“凭什么?”
那又不是公司的东西,是她私人的。
当即将手里的包往桌上一扔,直接杀去了B组。
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B组的人都聚集在休息室里,喝着咖啡聊得高兴。
“宁熹可能做梦都没想到,前天刚得到任副总的表扬,昨天就被厉总开了吧?”
“她一走,就是我们雯姐的天下了。”
“那是,也是我们B组的天下。”
大家正口嗨,“嘭”的一声大响,休息室的门被人自外面一脚踢开。
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宁熹面若寒霜走进来。
“谁拿了我桌上的东西,都给我还回去!”
大概是从未见过宁熹这个样子,休息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秦雯第一个反应过来,笑道:“宁熹,就几盆普通的多肉,你也不可能带走,大家拿着做个纪念,你不至于生气成这样吧?”
宁熹看向她,眼神冷得瘆人。
“首先,对我来说它并不普通;其次,它是我私人物品,不是公司财产,谁说我不可能带走;再者,就算留下做纪念,也轮不到你们B组,我们A组都不够分呢;最后,谁说我要走?”
口气灼灼,声寒如霜。
众人愣住,不走?
秦雯当即起身:“是厉总叫的,难道你还想赖着不走不成?”
“我没听到厉总说。”宁熹冷脸冷声。
秦雯听完就“噗嗤”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呀?集团几万人,一个小小的员工,难道还非要厉总亲口跟你说不成?厉总让我转告的,任副总也在场。”
休息室的其他人纷纷露出讥笑和嘲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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