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靠回在座椅上。其实该怎么选择,已经很明显了。我搭在车把上的手缓缓放下,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我们回去吧,师兄。”凌霄也没说什么,发动车子直接离开。...
又是命定吗?
我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靠回在座椅上。
其实该怎么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我搭在车把上的手缓缓放下,声音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我们回去吧,师兄。”
凌霄也没说什么,发动车子直接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薄时予一直都没有回家。
我也一直等,等他究竟什么时候会回来。
直到这天,我正在书房里练字静心。
房门却猛地被推开。
我抬头望去,就见薄时予西装凌乱,额头上冒出汗珠。
这样的他,我只在五年前薄父出事时见过。
我心中升起股不安,迎上前:“怎么了?”
薄时予一把拉住我的手:“郁歆在良村出事了,昏迷不醒,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你跟我去看看。”
我一怔,被薄时予握住的那只手冷到了指尖。
原来是因为郁歆出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好”的。
跟着薄时予来到了郁歆的单身公寓,就见郁歆躺在床上,眉头交集,唇下生出黑线。
我一眼就看出,她这是冲撞了煞气。
“我能救,只是……”要耗费心血,时间也会久些。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薄时予打断:“只要你救她,什么报酬都可以。”
见他这样,我却觉得又悲凉又仓皇。
“你以为我会提什么?”
薄时予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我也不想听到回答,转身不想再看薄时予:“出去。”
……
一个小时后。
我从卧室出来,面色惨白。
脚下踢到地毯,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幸而被一双手扶住:“怎么样?”
我抬头,就对上薄时予含着担忧的眼眸。
他是在担心我,还是郁歆?
我垂下眼,缓缓抽回手:“郁小姐就没事了。”
“薄时予,良村风水有问题,煞气冲天,放弃这个项目吧。”
我看在五年的夫妻情分,强忍着身体里的疼痛告诫。
薄时予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能。”
我知道他的性格,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但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破财消灾,现在连郁歆都出事了……”
薄时予却直接打断,神色冷了几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还想说什么,却听房间里面传来郁歆虚弱的声音:“宴寒,你在哪?”
几乎是她声音响起的一瞬,薄时予就径直越过我进了屋。
看着他背影,我终究没忍住喉间的腥甜,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听着屋内微小的对话声,我再也待不下去,直接离去。
可刚出了楼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是薄父。
我敛了敛情绪,才接通电话:“爸,怎么了?”
“清妤啊,公司最近大批员工生病,你去看看,会不会是风水出了什么问题?”
听着薄父忧心的声音,我忍下不舒服,答应了下来:“好。”
挂断电话后,我打车去了薄氏集团。
特助江哲鸣一直等在楼下,见我过来,连忙迎了上来:“夫人,您来了。”
等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不免担忧:“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我拿出八卦罗盘:“不用,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之前也给薄氏看过风水,薄氏的布局,全部都是我亲自布置的,不可能出现差错。
我想不通,一边顺着罗盘的指示,来到了顶层薄时予的办公室。
进门时,我一眼就看到了摆在了办公室里,异常繁茂的发财树。
我记得很清楚,这树是之前没有的。
“这树是哪来?”
江特助回答:“这是前段时间郁歆小姐为了庆祝合作成功,送给薄总的。”
郁歆?
我微微皱眉,走上前就看到埋在土壤下的一团黑气。
我没迟疑,直接将土壤扒开,里面竟埋着一个诡异的全身发黑的娃娃,上面贴着薄时予的生辰八字。
竟是……降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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