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长告诉我说庄非鸢发烧住院了,怎么回事?”周何垂眸,声音淡淡:“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太忙没休息好。”“她有什么忙的?!有那时间瞎忙活还不如赶紧辞职给你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周何蹙眉,下意识看向庄非鸢。...
周何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沉着脸转头看向庄非鸢。
“聊什么。”
庄非鸢一静,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从何聊起。
病房再度陷入寂静。
周何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刚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两人视线一同朝着柜面上的手机看去,上面显示的备注是——妈。
庄非鸢抿了抿唇:“你先接电话。”
周何蹙了蹙眉,按下接听:“妈,有事吗?”
两人离得近,病房又安静的可怕,所以电话里厉母不悦的声音清晰传来。
“胡院长告诉我说庄非鸢发烧住院了,怎么回事?”
周何垂眸,声音淡淡:“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太忙没休息好。”
“她有什么忙的?!有那时间瞎忙活还不如赶紧辞职给你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周何蹙眉,下意识看向庄非鸢。
四目相对,他清晰看到女人眼底的受伤。
周何顿了下,开口打断老妈的喋喋不休:“筱筱还在生病,这事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厉母一下就炸了:“什么以后!我告诉你,要是今年她还不生,你们俩立马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病房内的两个人,神色瞬间都变了。
庄非鸢手指紧攥,指尖用力到发白。
周何也再听不下去,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庄非鸢,眼神里略带着歉疚:“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庄非鸢没看他,只是垂眸盯着雪白的被子:“周何,我们本来有一个孩子的,但他是怎么没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催我要孩子的人,就是你妈。”
周何皱了下眉:“当年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你怀孕了。”
庄非鸢恍然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蒸发了,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转头看着周何:“所以如果我没有怀孕,她那么刁难我就没有错了吗?”
周何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我后面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庄非鸢霎时哑然。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周何,迟来的道歉,有意义吗?”
庄非鸢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周何彻底冷下了脸:“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妈,还是我,给你的孩子一命还一命吗?”
“庄非鸢,这些年我已经尽量让着你,不跟你吵,你别太过分了。”
让?
庄非鸢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荒唐,这些年他们到底是谁让谁?
因为他想当律师,厉母又希望有人能看顾家里,所以她放弃了律师转而做了时间更充裕的法律顾问。
这些年他们每一次争吵,又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头服软,才和好的?
许是她沉默的久了,周何也不想再说下去。
他站起身:“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后,摔门离去。
门被“砰”的一声重力关上,庄非鸢身子一颤。
她望着天花板,一抹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
死寂蔓延。
许久,庄非鸢拿起手机,给最好的闺蜜发过去一条短信。
“怎么办,这场婚姻,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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