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诗看着他那张一贯冷漠的脸庞,心底积压的委屈彻底爆发。“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你在卫生院带着孩子,却对躺在病床上的我不闻不问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妻子吗!”“结婚三年,你不声不响突然带回来一个孩子让我做后妈时,你想过我这个妻子吗!”...
‘一辈子’这三个字如惊雷打在宁婉诗脑中。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许诺一辈子?
宁婉诗脚步僵住,再迈不动一步。
她紧紧盯着,亲眼看到梁霁州竟真的接过喝了!
这一幕撕裂宁婉诗的心,比腰上的伤还痛。
她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一直是她太蠢,竟对眼前两人的关系如此放心……
宁婉诗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路踉跄着回了卫生院。
……
只住了三天院。
宁婉诗就自己办理了出院,梁霁州则还在执行任务。
回家后,宁婉诗没有多休息,直接去厂里上班。
这天,车间里。
宁婉诗看着机床,眸色凝重。
陆晏清站在她身旁,温声开口。
“这是现阶段能调试的最佳数据了,不过这机器都是淘汰下来的翻新机,要再继续研发的话硬件跟不上,需要购置新型机床。”
宁婉诗沉重点点头:“我去找厂长谈。”
厂长办公室。
听见宁婉诗的要求,厂长叹气。
“这真不是我不想批,是真没有资金进新型机了。”
宁婉诗一时无言,却听厂长顿了下,话音一转:“不过嘛,既然是为国家做贡献,我当然是倾家荡产也要支持的!”
宁婉诗眸色一亮,正要道谢。
却见厂长从抽屉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只是你得先把这个签了,签完我立马给你们购新机器!”
宁婉诗定睛看去。
是一份专利转让同意书!7
上面赫然写着研发专利成果最终归厂里所有,与他们个人无关,也不可署名。
宁婉诗又惊又怒:“我不可能签!”
厂长沉着脸:“小沈,你可考虑清楚了,这本来就是厂子的机器。”
宁婉诗攥紧手,不想再多说一句,直接转身离开。
这不止是她一个人的成果,也是陆晏清和小组里所有成员的努力。
她不可能让所有人白费心。
……
回到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一阵欢声笑语。
宁婉诗抬眼看去,梁霁州已经回来了,正在逗小孩玩,章慧茜和王翠芝在旁边笑。
然而下一秒见到宁婉诗时,他们的笑都收敛了。
好像是她打扰了他们一家人的和睦。
心好似痛到麻木。
还不等宁婉诗说话,王翠芝当即开口命令:“家里没酱油了,你赶紧去打。”
章慧茜伸手:“我去吧。”
“你去什么去!这就是她该做的!”王翠芝嗔斥。
宁婉诗苦涩难言,沉默接过酱油瓶
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厂长却追到家里来了。
看见梁霁州,厂长喜上眉梢:“程营长!正好你在家!关于小沈同志的事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梁霁州带人去了书房。
厂长拿出同专利转让同意书,唉声叹气。
“程营长,这专利我也不是为着我自己啊,我是为了集体利益,为厂里为社会国家做贡献!”
“小沈平时挺懂事的人,这事闹得实在不像话,没有一点思想觉悟。”
梁霁州听着眉头一点点蹙起来。
最终他拿起笔以宁婉诗丈夫的身份签了字。
两人走出来。
梁霁州握着厂长的手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
厂长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您思想觉悟高,在家也要教育教育她……”
宁婉诗拎着酱油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冲上前去。
“厂长,你来我家做什么?”
厂长拿着签好字的同意书一晃:“小沈,你还是该跟程营长多提升一下思想觉悟,新机器我明天就派人去买,以后专心做研究!”
轰然一下。
宁婉诗手里的酱油瓶哐当坠地,一地酱油。
她不可置信看着梁霁州,耳边嗡鸣作响。
王翠芝在旁边大骂她摔了酱油。
可宁婉诗充耳不闻,通红着眼眶质问梁霁州:“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替我签字?”
“凭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妻子。”
梁霁州冷沉着脸。
宁婉诗看着他那张一贯冷漠的脸庞,心底积压的委屈彻底爆发。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妻子了?”
“你在卫生院带着孩子,却对躺在病床上的我不闻不问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妻子吗!”
“结婚三年,你不声不响突然带回来一个孩子让我做后妈时,你想过我这个妻子吗!”
“你让孩子的亲妈住进家里,还说是我表妹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妻子吗!”
带着哭腔的句句质问。
让梁霁州彻底愣住。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王翠芝却率先反应过来:“什么?你是说章慧茜是小峰的亲妈?”
梁霁州猛然回神:“妈,别听宁婉诗胡说,她乱说的。”
随即,他立即眼神冰冷的看着宁婉诗:“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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