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自然听出其中的暗讽,自知理亏也不去反驳。整个身子趴在车门上,鼓着嘴巴看向时隔五年后的帝都。一路上,她望着沿途的风景。临近深秋,道路两边的梧桐树接连枯落,泛黄的树叶铺散在路面,车子疾tຊ驰而过时,总会带起一片。...
知道秋北臣是认了真的,钟情只好暂时放弃同住的想法。
但她还是得回去一趟。
“我没有带衣服回来,需要回你那取一下换洗的。”
不出意外的话,她还会在国内待上一段时间,总不可能什么都买新的吧。
她这人可向来节俭,能够省下的东西,绝不铺张浪费。
可钟情忽略了一件事:她已经走了五年了。
先不说秋北臣有没有在某个深夜突然觉醒,狠心把她所有的东西全部丢掉烧掉。
就算都还留着,身体维度,审美,身份,各方面都不同了。
哪怕拿回以前的那些东西,她也不可能再去穿了。
这是秋北臣的想法,却不是钟情的。
尽管已经过了五年,她此时的心境,感情,想法,哪怕是身体……哦,身体应该有所不同。
除了身体外,其余的都还是曾经的那个她。
所以,面对秋北臣的质疑,她还是坚持。
只是怕对方以为自己是借取衣服的由头赖在那不走,她特意解释:
“放心,我真的只是取东西而已。“
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凑着身子探过去。
“不过,你没把我那些东西丢掉吧。”
“刹……!”
秋北臣一脚刹车,车身骤然一停!
没有安全带护体的钟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单薄的身子猛地朝前涌去。
好在,秋北臣反应迅速,长臂一伸,把那摇晃的身子稳到了跟前。
昏暗的车厢内,两人之间只剩下不足三厘米的间距。
近到,钟情感觉自己只要再往前凑一下,就能亲上秋北臣的嘴巴。
撩着星火的眸光借着仪表盘上微弱的光亮,落向男人微张开的唇瓣。
红粉相间,软嫩又不失过分的饱满。
心里隐隐撩起欲火,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紧盯着那唇瓣的同时,灵巧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凉唇。
这一次,秋北臣没有立刻避开。
阖下的眸子顺着挺翘的鼻尖滑向愈张愈合的粉唇,即使还没亲,独属于她的蜜桃软甜味儿已经在唇指间复苏。
因着之前,他每每把人圈到怀里侵占时,女人都会把沾着蜜桃味儿的粉舌送过来。
故意侵占他的领土,挑逗一番后,再藏起来不给他玩。
想到这,秋北臣的心里又是一阵躁动。
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湿热的喘息扑到钟情的鼻尖。
她知道,秋北臣对她还是有生理反应的。
如此,便是还没彻底恨透她,
只因,她了解他。
他从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有生理反应。
这一点,早在大学时期,就已经被某些人亲身印证了。
心中虽有欲望,理智却还是占了大头。
钟情知道,只是这样就够了。
出于她自身的道德操守,现在要是真把人勾引上了床,她就又多了个身份。
届时,她在外界的名讳就是“拜金女+渣女+小三”。
想到此,钟情冷静下情绪,在对方就快控制不住压过来时,垂下脑袋,正回身子。
只顾着让自己镇定下来的钟情并没有注意到,在她抽离身子的一瞬间,男人轻垂下来的脸,以及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但他很快也恢复了理智,
随着体温的上升,整个车厢内越发让人窒息。
导致秋北臣跟着烦躁起来,滚热的手指松扯上束脖的衣领,动作藏着些暴戾。
钟情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老实回到座位上后,脸颊已经在车温的烘烤下越发泛红。
此刻的她也不体寒了,只觉得坐立难安,干脆把车窗嵌个缝,仰着脸颊吹上凉气。
一番折腾后,秋北臣再次启动车子。
过了良久,彻底回归状态,想起钟情刚才的问题。
半晌,吐出一句:“我不是某些人,六年的东西说扔就扔。”
他指的,不只是衣服。
钟情自然听出其中的暗讽,自知理亏也不去反驳。
整个身子趴在车门上,鼓着嘴巴看向时隔五年后的帝都。
一路上,她望着沿途的风景。
临近深秋,道路两边的梧桐树接连枯落,泛黄的树叶铺散在路面,车子疾tຊ驰而过时,总会带起一片。
她喜欢春夏的梧桐,却不喜欢秋冬的残败。
就像她对自己人生的定义一样,要扎根深土,不停地向上生长。
长得高高的,繁茂的,屹立在繁华都市,被来往行人仰首拜望。
钟情记得,当年秋北臣听完这番话后,笑着说她是个“小拜金女。”
她没反驳,倒也并未默认。
作为一个从小耳根子硬,主意坚定,行动力强,使个筷子都要拿在最顶端的女娃娃,钟情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
她不是拜金女,只是不想矮于人下,想要有尊严,痛痛快快的活着。
而不是只委身在那个到处残留着重男轻女风俗的小城镇上,被奶奶卖给暴发户的傻儿子当媳妇。
正因如此,当秋家拿着五千万让钟情离开秋北臣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
甚至,还加码到一个亿。
从此以后,有关“钟情拜金女祖师奶”的过往事迹在帝都盛靡开来。
钟情的口碑一时分化,女人争相学习,男人争相防备。
可她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短暂舍掉眼下最重要的东西,也是值得。
当然,只是暂时的。
钟情从未想过真正离开秋北臣。
相反的,那样好的男人,她要牢牢攥在手里一辈子。
之所以短暂的舍弃,也不过是针对当下种种情况的唯一之举。
可这一点,从小衣食无忧万人之上的秋北臣不会懂。
在他的视角下,钟情就是个拜金女。
更是为了区区一个亿,便可以割舍两人之间六年的感情,决绝离开的凉薄之女。
钟情是骄傲的。
这也源于她本是家中独女,父母虽只是小城市里的上班族,却把所有的爱全部给了她。
曾经,她也是站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享受万众瞩目的高贵白天鹅。
有时钟情也会想,如若那年她的父母没有亲自开车送她去帝都比赛,也没有在那场车祸中双双去世,那她的生活一定和现在截然不同。
而她,不似八月骄阳,锋芒毕露。
倒像十月的晚霞,黄光温溺,藏于红云之下。
她的骄傲,就如同那霞光,隐藏在外表的清冷下。
所以,即使是主动求和,她也会挺直脊梁,不卑不亢。
就像此刻,面对着别墅内因自己的出现而惊诧的一张脸,她仍是淡定着神态,轻抚鼻梁上的银框,淡淡的语气。
“你好,我是……秋北臣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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