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国庆结束,京北便迅速降了温,知熹下课后便往舞蹈室赶,街角处四五个男生将她拦在墙角。她看着其中一个男生腰间的校服外套,应该是隔壁京北四中的,还没说话,便听见其中一个男生开口:“你就是京北一中的校花?”...
男人冷着脸从怀里掏出对戒,拿出女戒戴在她的无名指,自己又戴上另一只。
知熹低眸看着手上的戒指,很合适,像量身定做。
“以后你再拿这种眼神看我,就算你违约。”
她抬眸瞪他,“是你自己心理有问题,怪不了别人怎么看你。”
陆执冷笑一声,拉着她上了车,知熹被他圈在怀里,垂眸挣扎,奈何对方越靠越近,“我给过你机会考虑,是你自己答应的。”
知熹皱眉缩着身子,嗓音带着怒,“是你逼我的。”
话音落,她的唇便被堵住了,反抗无用,只好任由他蹂躏,可能是感觉到她安静下来,陆执缓缓抬头,便见她红着眼眶。
他喉结轻滑,抬手抚她眼尾,奈何身下的人偏头躲过,如同那年的午后,仅仅一个对视就让她厌恶至极。
“知熹,好好跟我过两年,时间一到,我就让你离开,好不好?”
身下的人紧紧抿着唇,知熹觉得心头有种强烈的屈辱,让她恶心到想吐。
车内两人僵持,陆执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喊过“爸妈”了吗?”
知熹没看他,也没回话,只听见他平静的开口:
“我六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但她从来都不喜欢我,无论我怎么讨好,她都不喜欢我,就像你一样,但她不像你一样心软,你会因为我受伤而担心,会给我贴上创可贴,会和我说生日快乐,会和我说,等伤口好后就陪我去山顶看烟花。”
“但我母亲不会,她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她会偏心爱护我舅舅,她的视线永远看不到我。”
知熹抿着唇,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但有一瞬间她承认自己又心软了,就像八年前那个傍晚一样。
高二。
国庆结束,京北便迅速降了温,知熹下课后便往舞蹈室赶,街角处四五个男生将她拦在墙角。
她看着其中一个男生腰间的校服外套,应该是隔壁京北四中的,还没说话,便听见其中一个男生开口:
“你就是京北一中的校花?”
知熹看了一眼周围,如果跑快一些,应该可以从这条巷子穿进人群,到时候他们便不能拿她怎样。
“不是。”
一群人哈哈笑了起来,中间的高个男生,抬着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我看你长得……”
话音还未落,那人便被一脚踹在地上,她皱着眉抬眸看去,便见到了陆执。
他将她护在身后,夕阳的光影照在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与第一次见他好像又不太一样。
少年冷着脸,眼神凌厉,“以后再敢动她,老子剁了你们的手。”
“执哥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群人见到陆执,灭了气势,连连道歉,这人他们没胆量惹,也惹不起。
“滚。”
几人连滚带爬的从小巷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一步就被打死了。
陆执转过头看身后的人,粉色的外套染上一抹墙灰,他伸手替她拍,却被她缩着身子躲过。
他轻笑一声,弯腰和她对视,“我救了你,你怎么还这么怕我?”
知熹抿着唇挪开视线,“谢谢。”
他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勾了下唇角,“以后要有人欺负你,你就说是我女朋友。”
知熹转过头来瞪他一眼,大步朝外走去,简直不要脸。
少年跟在她身后,勾着笑哎了一声,“知熹,我手受伤了。”
知熹顿了下脚步,最后转头看他,陆执轻舔了下唇角,将虎口上的伤拿给她看,划痕上染着一抹鲜红,“很疼。”
她抿着唇从书包拿出一个创可贴,安静的小巷响起包装纸撕开的声音,如同少年的心跳一般,格外清晰。
陆执弯着唇垂眸看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覆在他手上,指尖还泛着一抹淡粉,动作又轻又柔,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琉璃球。
“知熹,我快生日了。”
“生日快乐。”
陆执咧着嘴角笑,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生日可以请你去山顶看烟花吗?”
“不可以。”少女回tຊ答的很果断。
对面的少年弯下腰看她,“你不是说以后不讨厌我了吗?”
“我妈妈不让我晚上出门。”
陆执真诚的看着她,“我七点就会送你回家,不会很晚的。”
知熹垂着眸,余光便瞥到了他手上的伤,虽然没有陆执,她也能跑出这个巷子,但没有他的警告,他们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
“等你手好了我再去。”她转身走出小巷。
陆执高兴的跟着她,连忙应道,“好,我的手很快就会好。”
……
知熹轻眨了眼眸,思绪被陆执的声音拉回:
“知熹,因为今天沾了你的光,我喊了爸妈,还拿了红包,你爸爸还夸我了,他说我字写得好,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真心夸我。”
知熹偏着头,直言道,“你这是缺爱,就算别人这么对你,你也会喜欢的。”
陆执闷声笑了下,“可是只有你这样对我。”
又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山顶看烟花吗?”
“不记得。”
“我记得,那天你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很漂亮,比烟花还要漂亮,你说只要我考上京北大学,就会多和我说话,那个寒假我都在家好好复习,可是开学后我才知道你出国了。”
陆执俯身和她额头相抵,“熹熹,京北大学我考上了,所以你能不能多和我说话?”
就算她出国了,他还是会守着对她的诺言。
知熹皱着眉,厌恶直达心底,所以他真能当那些事都从未发生过吗?
那些让恐惧到如今的记忆,真能被他轻描淡写的代替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协议上没有这些。”
陆执听着她的回答怔了怔,感觉呼吸都停止了,他缓缓起身,知熹拉开车门下车,又用力的把门关上。
男人无力的靠在黑色的皮质座椅上,视线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愈来愈远,最后模糊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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