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就是这样,才是对昊然来说最大的折磨?你对他好给他希望,又让他看着心爱之人爱着另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好,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折磨。”顾擎川身体不好,没有力气和她长久的交谈,从顾擎川那里离开后,沈安瑶魂不守舍的往原来的家走。...
这个问题,让沈安瑶当场定在了原地。
爱?她前半生,心中想的、念的都是擎川,对谢昊然这样,只是因为他曾经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又从小到大将他当弟弟看,担心他而已。
沈安瑶犹豫着摇了摇头,顾擎川叹了口气:“安瑶,既然如此,为什么昊然离开你会这么难过?会像丢了魂一样?”
“我……”
顾擎川不合时宜的想起他们意外碰见那天,谢昊然豁达的表面下眼底是那样的苦涩,以及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之中的身影。
他也在想自己回来究竟是对是错,他是真的心疼谢昊然,也更能理解谢昊然心中所想。
“安瑶,昊然可能是厌倦了待在京城的生活,他想去寻找自己心中的那份自由和追求吧,就让他去吧。”
沈安瑶见心爱之人眼里的疼惜,她越发迷茫:“可我,对昊然五年如一日,并没有亏待了他,我还是做的不够好吗?才真正伤了他的心吗?”
见她这般,顾擎川叹了口气,她没有错,感情这件事情确实强求不得,但更可悲的事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那个朝夕相处之人。
“安瑶,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就是这样,才是对昊然来说最大的折磨?你对他好给他希望,又让他看着心爱之人爱着另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好,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折磨。”
顾擎川身体不好,没有力气和她长久的交谈,从顾擎川那里离开后,沈安瑶魂不守舍的往原来的家走。
看着原本熟悉的家,总让她觉得少了些什么,开始变得陌生起来。5
等回过神来时,沈安瑶来到了以前和谢昊然一起住的别墅,她这才发觉,原本鲜艳的花圃此刻早已荒废一片,所有的花都消失不见。
“昊然有没有和你们说过离开之后去哪之类的话?”
院落里的管家仆人们齐齐的摇着头:“沈总,谢先生从来没有提过这事,一切都和平时的状态没有差别。”
沈安瑶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他自己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定下了离开的所有事情吗?
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让人将王婶儿叫上来,可是他们面露难色,终于有管家开口道:“沈总,王婶儿已经辞工回老家了,他年纪也大了我们也就没留。”
王婶是陪谢昊然最久的人,自打谢昊然来到沈家就是王婶在照顾,他连王婶都劝走了恐怕压根就没想过回来。
沈安瑶几乎都有些呼吸不上来,原来,他早就有了离开的想法,只是自己对他的事情太不上心,这才忽略了。
要是自己,要是自己再多关心他一些,是不是就能提前察觉这些事情,就不会让谢昊然一个离开?
桌上的玉佩吸引了沈安瑶的视线,这是当初自己送给昊然的那块。
沈安瑶看着家里除了谢昊然自己的东西消失不见之外,其余的都还在,心里就一阵刺痛。
他,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带走沈家的一丝一毫,他是真的想要和沈家一刀两断。
沈安瑶倒退了几步,有些接受不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那种情绪,她只知道她想把谢昊然找回来,发誓一辈子对他好,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是啊,她不想让谢昊然离开!
“这是什么?”
桌上除了那枚玉佩之外,还有一个小盒子,管家见状立马上前将其打开,一条针脚异常细密柔软的围巾。
之前打扫谢昊然房间的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解释道:“沈总我记得,这是谢先生离开前不久连夜看手机学着织的,说是因为您大多数毛线都过敏,谢先生又怕您冬天冷就提前给您织的。”
“当时我还好奇,为什么一条围巾谢先生却那么赶,如今看来……”
沈安瑶眼眶滚烫一片,小心翼翼的将装围巾的盒子攥在手里。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到谢昊然一针一线细心缝织的画面,当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是在想自己是如此可恨,还是对她的失望?
“沈总,助理刚刚打来电话,说是找到了谢先生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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