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满门忠烈魂留漠北,驸马却要在这院子里受气,属下替您觉得不值……”说着,他忍不住哽咽。萧祈年眼底的光变得灰暗,他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此事莫再议论。”卫昭欲言又止,但也只能听命离开。...
萧祈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兰苑。
他坐在院子里,攥紧了那平安牌,心里更是闷得透不过气。
卫昭在一旁替他抱不平:“若是萧老将军还在,长公主殿下哪敢如此对您?栖梧苑那人又怎敢将小少爷的平安牌给一只畜生!”
“萧家满门忠烈魂留漠北,驸马却要在这院子里受气,属下替您觉得不值……”
说着,他忍不住哽咽。
萧祈年眼底的光变得灰暗,他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此事莫再议论。”
卫昭欲言又止,但也只能听命离开。
萧祈年看着院里的一地狼藉的兰花出神,阴沉沉的天空,突然‘轰隆’一声下起大雨。
暴雨来的又急又猛,院子里娇嫩的兰花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风雨之势。
不多时,就全都被打湿在泥土里。
真真是残花萧条。
水溅在脸上,凉凉的冷透了人心。
萧祈年转身回屋,没有再去看兰花一眼。
暴雨倾盆,噼里啪啦敲打在窗沿瓦檐之上。
突然,卫昭从耳房匆匆走了进来,对萧祈年禀告:“长公主殿下跪在雨里半个时辰了,说是您若不原谅她,她就长跪不起……”
萧祈年听着,心底却没有太大涟漪。
沈静姝忘了曾经的誓言,也忘了平安牌于他的意义,此刻下跪又有何用?
想到沈静姝去年染了寒疾,太医说她切记不能淋雨受凉,萧祈年叹了口气,还是打开了门。
庭院内,身穿一身烟紫色衣衫的沈静姝跪在雨幕中,看到撑伞出来的萧祈年,落魄的神色瞬间有了亮光。
“祈年,你不生气了……”
萧祈年看着她那双被雨水冲刷得澄澈到只有自己倒影的双眼,平静地将雨伞递到她手中。
“淋雨伤身,起来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夜里。
沈静姝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来了寝房,她走到萧祈年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
“祈年,白天之事我已经狠狠惩罚过谢安,那只猫也已经处死填井。”
“他不知木牌的来历,只当是普通玩意儿,我一时疏忽也没太在意……明日我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不管你怎么罚他都认了。”
“还有院子的兰花,我已经命人连夜去别处移栽兰花过来,保证一株不多一株不少,全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听到女人的话,萧祈年的喉头忍不住泛涩。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从前。
没有什么东西,能恢复成原样。
“我不要他道歉,我只要他消失在我眼前。”萧祈年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话音落下,沈静姝脸上的愧疚荡然无存。
“他既已知错你为何还是苦苦揪着不放?我说过他为了救我命都不顾,他离开长公主府只能回那烟花柳巷之地,你何时变得如此无情冷血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口吻不对,沈静姝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抬手对天发誓。
“祈年,我保证给了他名分后绝不会碰他,从前的你那么大度宽和,为何现在非要我左右为难呢?”
她每说一个字,萧祈年的心就更冷一分。
明明早已痛得麻木,可此时心脏深处还是传来细密连绵的疼意,让他快要喘不上气。
空气凝滞之际,院外的下人匆匆过来禀报。
“长公主殿下,谢安公子怕影响您和驸马的感情,正收拾东西要离开长公主府……”
外面的声音才刚落下,沈静姝就神色大变,匆匆赶去栖梧苑。
看着女人淋雨离去的背影,萧祈年自嘲一笑。
“沈静姝,这一次是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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