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影跪在墓前,眼里有悔恨,有不甘,有无助......百味杂陈。她轻声喃喃:“也许你们说得对,一开始知道他是警界的人时,就不该和他有瓜葛。”老天是公平的,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啪!”
手机从陈夜影掌心滑落,散落在地上。
她呆呆望着蔓延开来的血泊,大脑一片空白。
“有人跳楼了!快报警!”
周围传来惊叫声,但陈夜影像是听不见一样。
她僵硬着腿往前:“爸…爸!您醒醒,您别吓我…”
可除了温热的血,没有人回应。
罗山公墓。
一夜之间,新坟再立。
短短几天里,陈夜影失去了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
跪在奶奶和父亲的墓前,她眼睛干涩发痛,却流不出泪。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流干了。
警局大楼。
林正义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下属在一旁汇报:“陈家势力覆灭后,所有合作伙伴都撤离了,陈夜影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作为遣散费,给了手下。”
林正义眸色暗沉。
他突然想起陈夜影含泪问自己“你就这么恨我”的画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许安宁走了进来:“正义,在忙吗?”
“怎么来了?”林正义语气温和。
“我们订婚也有一段时间了,父亲让我来问问,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许安宁说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下属:“你出去吧。”
下属看向林正义,见他没有阻拦,便退了出去。
许安宁走到林正义身边,坐在他腿上:“正义,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林正义淡淡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觉得你心情不好。”许安宁做出天真的样子,“不过你不是已经拿下陈家了吗?”
“说起来真好笑,陈夜影居然以为能保住陈家,就她那样的黑道中人,怎么配得上你。”
“她配得上。”
林正义突然出声,许安宁一愣:“什么?”
林正义没有解释:“婚礼就定在五天后吧,之后我要去总部述职,没时间了。”
五天......未免有些仓促。
许安宁心里不悦,但看着林正义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点点头:“好,那我去跟父亲商量婚礼的细节。”
“嗯,让司机送你回去。”
感受到他的关心,许安宁甜甜一笑,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林正义和许安宁五天后举行婚礼的消息传遍了警界。
陈家大宅。
陈夜影接到这个消息时,刚被从家里赶出来。
因为陈家破产,大宅也要被拍卖了。
她无家可归,只能去往罗山公墓,陪着奶奶和父亲。
天色青白。
陈夜影跪在墓前,眼里有悔恨,有不甘,有无助......百味杂陈。
她轻声喃喃:“也许你们说得对,一开始知道他是警界的人时,就不该和他有瓜葛。”
老天是公平的,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家破人亡,林正义却能这么幸福?
陈夜影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
只是为奶奶和父亲擦去墓碑上的雨痕。
爸,奶奶,你们等等我。
最后,她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
单薄的身影没入朝阳的余晖中。
警局办公室。
听到陈夜影来访的消息时,林正义顿了顿,却鬼使神差地说:“让她上来。”
他想看看,事到如今,陈夜影还想做什么。
莫名地,心里升起一丝期待。
可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
林正义皱眉,按下内线:“陈夜影呢?”
“陈小姐十分钟前就上来了,您没见到她吗?”
林正义一怔,心里莫名不安:“去找!”
“是!”
林正义身居高位多年,早已习惯等待,可今天不知为何,心里异常焦躁。
五分钟后,下属冲进来:“找到了!她去了天台!”
天台?!
林正义心跳漏了一拍。
这时,手机响起。
看到陈夜影的来电,他第一次毫不犹豫地接起:“陈夜影,你去天台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天台上。
陈夜影站在边缘,风吹动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听着电话里男人的怒吼,声音很轻:“林正义,你知道最爱的人死在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林正义呼吸一滞:“我不知道,陈夜影,你给我下来!”
他边说边冲出办公室,朝天台跑去。
半分钟后,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陈夜影。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警校操场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孩。
“陈夜影!”
陈夜影回头看他,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可惜,我也没法让你体会那种感觉。”
“但我会让你知道,最恨的人死在面前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她身子往后一仰。
“不要——!”
林正义瞳孔骤缩,冲向前。
来不及了。
他的手指堪堪擦过她的衣角。
几秒后,“砰”的一声巨响。
陈夜影一身黑衣,在林正义的目光中,被鲜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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