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那条狗,都是一样的命,你早该下去陪它了。”眼位的血色越发浓重,烧成一片火光。离若烟双目赤红,瞪着温浅浅,攥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她知道温浅浅这番话是故意刺激她的,现在她怀着孕,稍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会把锅扣在自己头上。...
寒风裹着枯叶,吹进宠物房。
离若烟只觉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放下了,只剩一个空洞,怎么都补不上,只能任由寒风穿过。
她擦干眼泪,转身去卧室收拾东西。
可每一件衣服,每一件首饰,都承载着他们的回忆。
这条裙子是三周年的高定,这个帝王绿手镯是季如风为了博她一笑在拍卖会拍的……
离若烟的指尖越来越白,收拾东西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慢。
大大小小的节日,纪念日,他们都会去旅游。
从北极的冰川到南美的热带雨林,从纽约的高楼大厦到非洲的草原……
她还能去哪里?哪里都有他们的回忆。
离若烟浑身颤抖,腿一软,捂着胸口跌坐在沙发上。
说好的相爱到老,周游全世界,季如风还是食言了。
直到夜幕降临,门口才传来“咔哒”一声。
离若烟走出卧室,便见温浅浅上下打量着屋子,随即冷嘲:
“离若烟,你还是老老实实和季如风离婚吧。”
“等我们新家装修好,他根本不会再来这里。”
字字诛心。
眼底情绪汹涌,化成丝丝血色蔓上眼眶。
“温浅浅,就算季如风真去了你那,又能改变什么?”
“京圈的人都知道,我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话说出口,连离若烟自己都怔愣半瞬。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人呢?
见她这副模样,温浅浅诧异一瞬,随即冷嗤:
“那是季如风为了保护我,特意做给外人看的,也就只有你傻傻相信。”
“你和你那条狗,都是一样的命,你早该下去陪它了。”
眼位的血色越发浓重,烧成一片火光。
离若烟双目赤红,瞪着温浅浅,攥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
她知道温浅浅这番话是故意刺激她的,现在她怀着孕,稍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会把锅扣在自己头上。
掌心的刺痛将理智拉回。
离若烟转身要走,只听身后一阵温浅浅的惊呼。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将离若烟拽后。
季如风剑眉皱起,手上力度大得惊人:“你对浅浅干了什么?”
手腕上渐渐泛起红痕,却抵不过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温浅浅带着哭腔道:“季如风,真的是我自己摔倒的。”
她嘴上这么说,可小心翼翼看着离若烟,又往季如风身后躲的模样,没有半分说服力。
季如风面上越来越冷,一双星眸好似利剑:“离若烟,你的解释呢?”
“我没有……”
话没说完,温浅浅惊叫起来:“血!”
猩红的鲜血顺着温浅浅的腿根滑下,滴落在地上。
温浅浅彻底慌了神,脸色煞白望向季如风。
她只是想嫁祸离若烟,却没想到真的会有事!
“啪”的一声,离若烟脸上霎时多了个鲜红的五指印。
怒火彻底烧断了季如风的理智。
“要是浅浅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丢下这句话,季如风横抱着温浅浅离开。
离若烟怔怔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火辣辣地疼。
季如风去扶温浅浅的时候,转身离去的时候,她还有时间解释。
可那个巴掌,把她所有解释的欲望全都扇没了。
她忽然觉得很累。
哪怕季如风的注意力从温浅浅身上挪开半分,就会发现卧室里她整理好的行李。
可他没有。
季如风扶着温浅浅上车,看到孱弱单薄的离若烟,心脏猛然一揪。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那个巴掌是不是太过分了?
刚要开口说点什么,温浅浅痛苦的呻吟再次传来。
他收回视线,一脚将油门踩死,疾驰而去。
一辆面包车擦肩而过,停在离若烟别墅门口。
工作人员下车,礼貌扬起笑容:“离小姐您好,蔚蓝跨省搬家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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