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无论我等他多久,他都不会再出现,不会再牵着我的手回家,不会系上围裙做我爱吃的阳春面……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饱含怒气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你跑这来干什么?”是许子岸。...
所有人都在找我。
手机在身旁不断震动着,许子岸和父母的电话、短信不断涌进来。
我不想接,也不想管。
我抬头,看着警局大门上熠熠生辉的警徽出神。
以往不知道多少次,我都在这里等贺行屿下班。
我们会一起回家,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亲吻拥抱……
可现在无论我等他多久,他都不会再出现,不会再牵着我的手回家,不会系上围裙做我爱吃的阳春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饱含怒气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你跑这来干什么?”
是许子岸。
我抬眸看他。
许子岸一贯整齐熨帖的西装此刻满是褶皱,是从没见过的慌张和狼狈。
身边还站着一脸怒容的阮父。
许子岸将我从地上拽起:“为什么逃婚?”
“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回答他。
半年前,我刚得知贺行屿的死讯,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日渐消瘦。
许子岸串通了父母一起骗我,说预约了心理疏导。
我不同意。
后来他们请来了贺行屿的父亲劝我:“行屿如果看见你这样,走的都会不安心。”
我不想贺行屿在九泉下都要为我担心,只能答应。
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们设的局——
为了催眠我,让我忘记贺行屿,嫁给许子岸。
但到现在,这些错误该结束了。
我垂眸掩住眼里的情绪:“许子岸,我很努力试过和好好你在一起,可是……”
“阮宁!”许子岸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你现在跟我回去,这件事我就当从没发生过。”
刺痛从手腕传来,我挣扎着想要挣脱许子岸的桎梏。
不想此刻,“啪”的一声脆响。
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我偏过头,脸上传来热辣的痛感。
我抬头就对上父亲斥责的眼神:“子岸都不计较你逃婚,你还闹什么?”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要是你今天不跟子岸回去,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父亲的叱责不绝于耳。
我听着,只觉得脸上热辣的痛烧进心里。
之前与贺行屿在一起时,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威胁我,因为他看不上贺行屿。
或许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拿来换钱的工tຊ具。
我看着父亲,眼眶满是酸涩。
许子岸侧身拦住我的视线,对阮父说:“算了,我先带宁宁回去。”
接着不等我拒绝,就将我推进车里。
随着汽车轰鸣声响起,我眼睁睁看着那抹警徽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
我的心也像是空了一块,什么都无法填满。
半小时后,车抵达许家。
许子岸把我带到二楼的画室,摁着我坐下。
“结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重新办婚礼。”
我呼吸一窒:“许子岸,催眠的事情是你骗我,但我也骗了你,我们之间就到此……”
突然,他粗粝的手指按住我的唇,制止了我未说完的话。
“阮宁,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许子岸的双眸里满是冷意,“这件事已经定好了,在婚期到来前你就好好住在这里,别再往外跑。”
他说完,起身离开。
我寒从心起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落锁。
这里窗户阳台都上了围栏,只有一扇门进出。
我只能从外面求救,可尝试着给几个人发信息之后。
他们都觉得逃婚的事情是我太过分,还劝说我好好和许子岸过下去,没人在乎我的想法和处境。
我无力跌坐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电脑屏幕忽然亮起,右下角不断有消息弹出。
我上前点开,发现是读者的催更信息。
那本记载着我和贺行屿故事的小说,还有人在看。
意识到这点,我坐在电脑前,一字一句继续码下与贺行屿的相识,以及他向我表白时说的那句话——
“阮宁,从遇见你开始,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靠近你。”
这行字像烈焰一样灼痛我心。
泪眼朦胧间,他的遗言又在耳畔响起:“宁宁,忘了我吧,幸福平安的活下去。”
可是贺行屿,我已经试着去过你想要我过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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