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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愿,早餐放在桌上,我出门啦!”瞭
  喻之衔敲了敲温书祈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
  他有些气馁,垂了头去,正打算转身离开,房门小小地敞开了一些,里面的人穿着樱花粉的毛绒睡衣,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以后可以不给我准备早餐的。”
  她起床没有那么早,再说他还有训练,顾及她这个闲人干什么。
  喻之衔却有些高兴,女孩子还没完全睡醒,声音听着软软糯糯,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像是在撒娇。
  他没反驳,顺着她的意思应下。
  手抬起来一半,想起什么,又放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在衣服上捏了捏。瞭
  “那我去训练啦,拜拜。”
  “嗯~拜拜~”
  温书祈抬手挥了挥,倚在门上,等人走了,她才把门合上,又打了个哈欠,步履蹒跚地朝着床边走,一头栽倒上去,抱着被子卷了一圈。
  不消片刻,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懵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早上喻之衔好像和她说,早餐做好了?
  洗漱完,她换了套长款毛衣,踩着拖鞋出了房门。瞭
  餐桌上果然放着东西,两个保温盒。
  打开,里面是黑米粥还有煎饺。
  早上的时候......她好像和他说了拜拜?
  温书祈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真的睡的有点不太清醒了。
  手机振动了一下,有消息进来。
  喻不理:“愿愿,早餐在保温盒,记得吃。”
  她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下来,这家伙在家里装了监控吗,怎么知道她刚好起床了。瞭
  筷子和勺子摆在一旁的小碗里面,她拿起来,给自己装了一点粥。
  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消息。
  “知道,正在吃。”
  瞧着手机上跳出来的消息,喻之衔咧着嘴巴笑起来。
  脸上的汗顺着淌下来,他才拿起毛巾蒙住擦了擦。
  盛牧言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撇了一眼,用胳膊肘捣鼓了一下他,带着点调侃。
  “喂,春心荡漾了啊?”瞭
  “没有,你别乱说。”他擦完汗,把毛巾搭在腿上。
  训练室开着暖风,这会儿打完球又热的厉害,他伸手把袖子挽到胳膊肘。
  手机被他摁灭,反着放在一旁的羽绒服上面。
  身侧的人见他这副模样,撇了一下嘴,玩味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小子,装吧你就。”
  嘴角笑的都快收不住了,还说没有,谁信啊?
  喻之衔也不反驳了,由着他打趣,一抬头,看见秦翼从门口进来。瞭
  秦翼是他们的教练。
  他赶紧拿着毛巾站起来,秦翼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的。
  “休假回来,该收心了。”
  沈骁然和秦翼说了一嘴喻之衔最近的事儿,他就知道了。
  三年前喻之衔请假,不就是去港城哄人去了嘛。
  当初可以说他年轻,还不够稳重,如今可不能再和以前那样了。
  秦翼私心里面,对这个徒弟,还是格外看重的。瞭
  喻之衔点了头,双手揪着毛巾。
  盛牧言起身,抬手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对着秦翼笑笑:“我找别人练会儿去,你们聊。”
  说完,拿着球拍走了。
  对面的人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摆了摆,示意喻之衔坐下。
  紧接着,他自己也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之衔,你现在的成绩不容易,不要因为感情的事影响自己的发展,知道吗?”
  他脑海里晃过温书祈的面容,垂头轻应了一声。瞭
  秦翼又何尝不知道他在感情上有多执着呢?
  “年后你还得去参加大满贯赛,不要分心。”
  “不会的。”他摇头。
  轻重缓急,喻之衔还是分的清的,更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自己打球的水准。
  如果他连这个都权衡不好,温书祈大概也不会搭理他了。
  时至今日,他都记得他们刚刚交往的时候,温书祈说过的话。
  “我希望我们的恋情,不会影响我们各自的前途,也不要把恋爱中的不良情绪带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好吗?”瞭
  那时候,他已经小有成绩,在乒坛开始发光了。
  她是在乎他在乒坛的发展的,从来不想成为他前进的阻力。
  京城的天气开始好转,太阳照在人的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温书祈抬头看了会儿,有些晃眼,伸手遮在额头上。
  到剧院的时候,人倒是比昨天多了些。
  齐舒月见她来了,笑着走来,领着她往琴房去。
  “你的大提琴,一般人可不敢乱碰啊。”瞭
  那是温父找国外的大师特意定做的手工大提琴,作为温书祈的成年礼物,的确跟了她有些年头了。
  她轻声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团长,不至于的。”
  大部分的大提琴手,身边的大提琴都是定做的,再不济也是挑选的价格昂贵音色醇厚的,要说她的有多出众,断然谈不上。
  齐舒月没再说,只是继续带着她往放置大提琴的琴房走。
  里面很宽敞,地上铺着毛毯,她的琴就放在大提琴架上面。一侧的窗户微微敞开,暖黄色的光穿过来,在琴身上撒下几缕。
  她笑着,侧头和齐舒月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的,你能来,我还挺开心的。”瞭
  当时在索菲娅乐团看见她时,齐舒月就知道她很有能力,不然,也不会在得知温书祈想要回国发展的时候,就给她之前的导师发了邮件。
  她能来,有一部分也是齐舒月的努力。
  谁会不喜欢有天赋又努力的人呢?
  “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可以放心练琴。”齐舒月走到窗边,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从琴房的位置看下去,是京盛剧院后面的绿化,昨日的雪早已经化了,露出底下的一点儿青草来,瞧着有些贫瘠。
  温书祈点了点头,把肩上的包取下来,顺手挂在了门侧的挂钩上面。
  回头,见齐舒月倚在窗边看着她。瞭
  “怎么了吗?”她眨眨眼,抬手摸了一下鬓边的头发。
  “只是有点事情想要先问清楚,可能有些冒犯。”齐舒月颔首,语速不快。
  “您说吧。”
  垂着的手轻捏了一下衣服,满脸认真地看着对方。
  见她这样的表情,齐舒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朝着温书祈的方向走了两步,站在她身前。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喻之衔的关系,毕竟他是京队运动员,公众人物,又是上升期。”
  意思很明了,如果出什么事情,乐团才好及时应对。瞭
  想了一瞬,温书祈决定如实相告。
  “家族世交,婚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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