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谢,你都叫我‘叔’了。”他降下一点车窗,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破碎。
白意珠的耳根噌的一下红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汽车突然急刹车,白意珠没坐稳,直接往季舒平怀中跌去,扑在男人的腿上,原先的些许尴尬,如今成了十分尴尬。
“老李,怎么?”季舒平出声问司机。
“先生,对不起,突然窜出来一只小野猫。”司机连忙解释。
白意珠僵着身子,听见男人在头顶上方说:“还不起来,要我扶你?”
白意珠连忙利索的爬起来,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汽车再次启动,季舒平没有送她回宿舍楼下 ,这个时间点迟了,回到宿舍楼下已经要锁门。
汽车驶入雕花镂空铁门,熟悉的道路,是季舒平的别墅,她来过一回,睇见此番情景,回头,说:“怎么不送我回宿舍。”
司机把汽车停在庭院中央。
季舒平道:“你没说,我默认你同意跟我回来。”
白意珠:“……”
男人率先下车,走到汽车的前头,瞥见白意珠打开车门,先跨出一条腿来,再整个人走下汽车,目光所及,扫见一截如水磨年糕般浆得白皙的肌肤,他这时才注意到她穿着的是及膝的格纹短裙,裙角蓬蓬的蕾丝在她动作间,一荡一荡,颇有女大学生的青春活力。
等她下了汽车,季舒平抬腿往别墅里头走,他走在前方,走了一段路发现女孩没有跟上,便放缓脚步。
转身的功夫,女孩脚步虚浮的直冲他怀中而来。
季舒平伸手搀扶女孩,说:“路都走不稳,还想掺和第二局,不怕被人卖掉?”
白意珠挣扎着想要站稳,越是着急,双腿越是无力。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笑,人在足够弱小的时候,干什么都会显得你特别的……好笑!
无论是自荐枕席的,还是趋炎附势的人送给他的女人都不少,季舒平不识情爱的滋味,对于陌生的女人,统统拒绝!
这些年的政治生涯,过得充实,年过三十,家里在催他结婚,但是他没有这个想法,家人又奈何不了他,如今遇见白意珠,她拙劣的小伎俩在他的眼前……有几分好笑,倒是别致有趣。
“行了,白意珠……”季舒平似笑非笑,直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把人拦腰抱起。
白意珠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攀住他的肩头,抬眸,迎接她的是季舒平似笑非笑的玩味眼神,她的心中有些无力感升腾而起,这下子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都解释不清,季舒平一定以为她在蓄意勾引他。
“我这里又没外人。”他低声道,抱着她快步走入屋子里。
白意珠自觉丢脸,面颊爆红,嗫嚅道:“不是,我不是……”她的声音很小,趋近于无。
他的怀抱很宽阔,白意珠鼻翼之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雪后松香的香水味,混着他的须后水味道,她被男人放在沙发上,他起身去给她倒热水。
白意珠心想,这下自己无论是醉酒真晕还是假晕,都要晕一晕了,否则怎么解释?
她闭上眼皮,依偎在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季舒平端着一杯热水回来,他叫醒白意珠,把透明水杯塞她手中,“喝口缓缓?”
她一脸虚弱状态,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开水,脑子在飞快的修复因为酒精而罢工的部分,按照一般小言的套路,这时候应该会发生一点什么十八禁的事故吧?
她抬眸,用眼角的余光睃季舒平,季舒平站在几步开外,从口袋中取出烟夹,打火机,噌的一声,点燃一根香烟,他背过身去抽烟,指尖的一点橙红光芒闪烁,燃起一缕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