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被撕裂。
早在她爱情萌芽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少女的爱恋像夏天的枝桠,疯狂生长。
一茬接一茬。
他比她大七岁,她自十九岁跟了他,她不图钱,不图权,但求爱。
可傅司臣说过,他不会娶她,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但这三年来,他对她真真假假,也或许动过那么一丝真心吧...
之前她不确定。
现在确定了。
他自始至终没爱过。
盛矜北眼中闪烁着泪光,紧咬下唇,却强颜欢笑。
“傅司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找不到我的。”
她喊过他很多称呼,傅总,傅先生,也被逼着在床上喊过他很多暧昧的称呼。
却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傅司臣。
傅司臣盯着她,眼神黯了黯,手伸进被子中将她整个人捞出来,抱坐在大腿上。
她这副身子养的精致,娇软的很。
在被窝捂的热气腾腾,如瀑布般柔软的发丝散在脑后,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仔细一闻,是兰花香。
“气我了?”
“没有。”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小姑娘不会藏事,分明是气了。
傅司臣凑近,去吻她咸湿苦涩的眼泪。
她侧头避开,不让他亲。
傅司臣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指腹刮蹭了下她发着红的眼角,语气似认真又漫不经心。
“别气了,你不是想看南国的木棉花吗?等忙完这阵子带你去玩。”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木棉花吗?”
傅司臣顿住。
盛矜北挣扎,两排牙齿打颤。
“你只知道我喜欢,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
“好了,别闹了。”
傅司臣不放,态度有点敷衍。
薄唇沿着她的耳垂,脸颊,脖颈游移。
温热的呼吸急促,黏腻,占据她所有的感官。
三年的耳鬓厮磨,盛矜北知道此刻男人最想要什么。
其实她很喜欢被他抱着,酣畅淋漓后窝在他怀里睡觉,坚硬挺括的胸膛,独属于他的专属味道。
她极少拒绝傅司臣的亲密。
但今天,她偏偏不想。
盛矜北赌气似的转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
锋利的牙齿咬出一道血印子。
“嘶——”
傅司臣吃痛,“你属狗的?逮住了就不撒嘴?”
“你应该庆幸我只是咬你脖子。”盛矜北顶他嘴。
“你还想咬哪?”傅司臣阴鸷。
盛矜北不说话,借机挣脱开他的怀抱。
傅司臣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
一支烟抽完,又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烟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经用嘴叼出。
点烟。
双眸惯性眯起。
“没完了?”
盛矜北噤声。
她跟了他三年,最了解男人的脾气,知道他是不耐烦了,甚至带有一丝警告。
往常她会服软,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硬气,推开男人下床。
傅司臣凝神盯着她,“大晚上你去哪?”
“不要你管。”
“你要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傅司臣狠咂一口烟,脸色愈发阴沉。
盛矜北心一横,伸手去拧门把手。
“走可以。”傅司臣将烟头猛戳在烟灰缸,“不过,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踏出这个门你可要想好后果。”
盛矜北脚步一顿,身子僵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用力到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