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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巴掌打完。
  该教育的话说完。
  关氏适时软下语气,让他去哄凤颜倾。
  去和凤颜倾圆房,让凤颜倾怀个孩子。
  她说:“用毒也好,殴打也好,只要做了,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只有由她精血喂养的孩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要她的命。”
  “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拍了拍荣景淮的肩膀,就缓步离开了。
  荣景淮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默默回想她刚才的话。
  他万般痛苦,也万般无奈。
  刹那间,对菱微的肚子也产生了丝丝怨念。
  正如母亲所说,他已经独宠她一年,就算是只鸡,也该孵个蛋了!
  可她……
  沉寂两天后,荣景淮一脸颓废来了似锦院。
  在似锦院的鱼池旁,他见到正在喂鱼的凤颜倾。
  然后他说:“菱微落水的事,我们已经不怪你了。”
  “你以后别再这么恶毒了就行。”
  荣景淮的行为和语气比较反常。
  凤颜倾下意识停下喂鱼的动作,把目光转向荣景淮。
  感觉有妖,她问:“然后呢?”
  “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咱们让往事随风,以后好好过日子如何!”
  凤倾颜的眉头微动,不确定地问:“咱们……好好过日子?”
  “对咱们。”
  荣景淮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毫不犹豫地回答。
  凤颜倾瞬间确定,有妖,绝对有妖。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妖要怎么作?
  闲着无聊,她想探一探,便顺着他的话语道:“好啊!这日子你打算怎么过?”
  荣景淮闭眼叹气,像要接受一项十分屈辱的任务,缓了好半天,才艰难开口:“今晚圆房,像正常夫妻一样过。”
  凤颜倾在心中冷笑。
  嘴上却一口应下道:“好啊!”
  圆房的事情商定好,荣景淮转身离去。
  今晚就要做对不起菱微的事了,他很伤心,也很难过,就拖着自己的小厮,去戒酒浇愁了。
  似锦院。
  荣景淮离去后,红叶立马来到凤颜倾身边道:“姑娘,世子表现得如此勉强,估计不会……”
  好好圆房。
  当这样的话不好明说。
  但凤倾颜已经会意。
  她说:“谁稀罕和他圆房。”
  说完,她抬起手掌,葱玉般手指,轻轻抚了抚被他打过的脸颊。
  耳光不会忘。
  疼痛也不会忘。
  不管他要圆房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番。
  晚上。
  荣景淮如约到来。
  带着刺鼻的酒味。
  凤颜倾厌烦不已,却没有把人赶走。
  而是关门,把他的手臂踹脱臼,转瞬又给他推回去,令其发出一声又一声杀的惨叫。
  小厮不明所以,听到惨叫,本能冲向房门。
  结果被凤颜倾一脚踹出门外。
  “本夫人的房间你也敢闯,找死是不是。”
  小厮名叫荣阳。
  是此前对凤颜倾不敬,被凤颜倾踹进莲池的那个。
  由于见识过凤颜倾与以往的不同,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放肆了。
  赶紧规规矩矩地跪到地上,向凤颜倾求饶道:“夫人饶命,小的只是太紧张世子,想去看看世子怎么了,一时忘了规矩。”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凤颜倾不希望荣景淮留在这里,便道:“好吧!我就看在你护主心切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
  “那小的能去看看世子,或给世子请个大夫吗?”
  “大夫就不必请了。”
  “本夫人只是看他太累,在用按摩的方式给他松松筋骨而已。”
  “你若不放心,现在就可以把他扶走。”
  荣阳确实不放心。
  为了荣景淮的安全,他也不言,直接大着胆子,爬进卧房,把酒醒大半的荣景淮扶走。
  离开似锦院,荣阳问荣景淮:“世子,她又打你了?”
  荣景淮驻足回忆。
  可惜。
  当时酒精上头,晕得厉害,除了生不如死的剧痛,他什么也想不起。
  他摸摸自己的脸颊,不痛。
  又摸摸腿脚,还是不痛。
  他说:“好像没有。”
  “那您怎么惨叫成那个样子?”
  “很大声吗?”
  荣阳点头。
  荣景淮问:“她怎么说?”
  “她说您太累,只是帮您松了松筋骨。”
  “你信吗?”
  “小的就是不信,才把您从她房间扶出来。”
  荣景淮觉得荣阳做得对,便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
  第二日晚。
  荣景淮有来了。
  因为昨日的莫名剧痛,荣景淮这次没有喝酒。
  清醒到来后,他向凤颜倾直奔主题道:“脱衣服。”
  凤颜倾不理他的命令。
  和昨日一样,她又是无言一脚,把他的胳膊踹脱臼。
  他惨叫着唤下人时,再粗暴给他推回去。
  下人进门,他惨白着一张俊颜道:“毒……毒妇,你果然在残害本世子。”
  这次,凤颜倾一改往日敢做敢当的姿态,反过来倒打一耙道:“我残害世子哪里了?”
  “世子不想和我圆房可以直说。”
  “我又不是那等不知羞耻,拼死也要纠缠你的人。”
  “你踹我胳膊,把我胳膊踹断了。”
  说到此处,他左手托右手,想让人看看凤颜倾的恶行。
  结果。
  手臂已经不痛不痒,还能活动自如。
  “不可能,这不可能,刚才明明已经……”断了。
  他连骨头的咔嚓声都听到了。
  荣阳怕主子下不来台,适时开口:“世子爷,要不,咱找个大夫看看吧!”
  荣景淮同意了。
  回了自己住处等大夫。
  结果。
  大夫没等来,等来了母亲关氏。
  而且还是拿着鸡毛掸子,气如河豚的关氏。
  荣景淮的手臂没有断,所以她不信荣景淮。
  她信凤颜倾说的,他就是为了不和凤颜倾圆房找的说辞。
  尤其在抽打时,荣景淮抬起完好无损的手臂阻挡,她便更加坚信,凤颜倾说的没错。
  然后她下手就更狠了,直到把鸡毛掸子打断,荣景淮涕泪横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才罢手。
  睡前,红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凤颜倾。
  虽然已经预料,但亲耳听到,还是很高兴。
  她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去通知一下院子的其他人,喜悦共享,这月的月银翻倍。”
  哇!
  这确实是个普天……哦,不对,是普院同庆的好消息。
  怎么办!
  好希望世子天天被姑娘摧残,天天被侯夫人抽!
  阿弥陀佛!
  佛祖,您老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愿望许完,红叶欢快应了声是,然后就小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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